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 男生频道 > 可知深浅 >第 12 页

第 12 页

作者:初禾字数:9176更新:2022-04-13 15:59

    洛昙深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与快速起伏的胸口,“你们一路赶着来的?”

    之前那位服务生道:“洛先生,要是知道是您点的餐,我们速度还会更快一点儿!”

    洛昙深见单於蜚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次,问:“渴了?”

    单於蜚继续摆弄餐食,“嗯。”

    洛昙深将自己的酒递过去,“喝了。”

    单於蜚垂眸看了看,暂时没有接过。

    “啧,我的杯子。”洛昙深说:“渴就喝。”

    单於蜚这才接过,一饮而尽,眉心略微皱了皱。

    洛昙深叫人又上了一壶,之前那壶被同时撤走。

    安玉心换了件毛衣回来,见海鲜餐送到了,本来很高兴,但一见单於蜚,眼中立时一沉。

    他还记得,那日在鉴枢的酒吧,正是这个高个男人将醉至晕迷的洛昙深抱走。

    洛昙深的注意力全在单於蜚身上,笑问:“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厨师了?”

    “我偶尔兼任。”单於蜚说。

    “这么厉害?”

    “嗯。”

    安玉心看着二人的互动,手在桌下攥紧。

    需要当场料理的菜不多,不一会儿,单於蜚就完成了全部工作,“请慢用。”

    洛昙深冲他眨了眨眼。

    暖屋很快只剩下洛昙深和安玉心二人。安玉心拿起甜酒,倒进洛昙深的杯子里,手指不住地发抖,“洛少,你,尝尝这酒。”

    ?

    送餐车辆不能开进别墅区,离开暖屋后,单於蜚和另两名服务生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步行。

    正因为这段路,单於蜚刚才出现在洛昙深面前时,呼吸才那么急促。

    忽然,单於蜚蹲在地上,周身发烫,难耐地喘息起来。

    可知深浅

    47

    47

    洛昙深睨着安玉心,片刻,拿起酒杯,低头一嗅。

    安玉心神色慌乱,目光飘忽不定,“洛少……”

    酒杯轻触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洛昙深由榻上站起,视线转冷,“你算计我?给我下药?”

    安玉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没有,我没有!洛少你误会了!”

    洛昙深与他眸光相触,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立马叫人封了这一桌子菜,旋即快速向暖屋外跑去。

    “洛少,洛少你听我说……”

    身后传来安玉心的哭声,凄凄切切的,他懒得理会,只想赶紧找到单於蜚。

    “温泉”高价售卖特殊药物,他曾听许沐初说过,那药药性极大,一旦服用,身体便会屈服于本能,必然与身边的人发生关系。

    安玉心面上单纯,竟真生出这种心思,明昭迟必然从旁出了力,甚至有更龌龊的考量。

    若是他误服了那药,最后到底是与安玉心发生关系,还是与明昭迟发生关系,这还真不好说。

    毕竟今天这一趟如果是明昭迟相邀,他根本不会赴约。即便来了,也绝无放松警惕,随便饮酒的道理。

    因为是安玉心,那个小白兔一般的安玉心,所以他才会疏忽。

    对最初放在桌上的那壶甜酒,他并未起疑,险些自己喝下。是单於蜚急匆匆赶到,他见单於蜚渴得厉害,才将酒让给单於蜚。之后,酒被单於蜚一饮而尽,他亦想品一品那酒的滋味,于是叫人撤掉空壶,送来一壶一模一样的酒。而安玉心并不知道酒已经不再是下了料的那一份,所以适才倾倒时,才会紧张得发抖,说话也不够利索。

  

  这些小动作并未逃过他的双眼。

    在他面前,安玉心虽向来小心拘谨,但也从未忐忑到这种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后,酒香逸散,明明是同一种酒,面前这杯的香气却与之前那一杯有极其轻微的不同。

    别人也许嗅不出来,但他嗅觉灵敏,立即察觉到上一壶酒有问题,而安玉心随后的反应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不打算与安玉心这个病秧子计较太多,但明昭迟,他是一定要找来好好“问候”一番。

    暖屋外寒凉,即便随处皆有的温泉让林间郁郁葱葱,可冷空气附着在身上,仍是令人极不自在,尤其他只穿着一件浴袍,脚上踩的是木屐,等同于赤足。

    那特殊药物不知什么时候会生效,生效时反应如何。他突然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狭长的眼尾勾起,令他看上去像只狡黠的狐狸。

    酒被单於蜚喝了,安玉心倒真是“帮”了个大忙。

    下药这种不体面的事,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可单於蜚明明有欲望,却任他怎么撩,也挺多动动手解决,绝无“进一步”动作。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安玉心就赶来送上这份“大礼”。

    现下单於蜚被下了药,药却不是他下的,阴差阳错,他只是捡了个“落地桃子”,横竖不用有心理负担,简直是心安理得。

    何况待到药效发作,不用他做什么,单於蜚都会红着眼,媚态白出,渴求他的安抚。

    “啧——”他轻笑起来,兴奋满怀,忽听一阵喧哗,抬眼一看,发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小单!小单你怎么了?”同行的服务生一边焦急地喊,一边将单於蜚扶起来,另一人正在打电话,似乎是想向“温泉”管理方求助。

    洛昙深走近,见单於蜚额上冷汗淋漓、脸颊绯红、目光涣散,心潮登时翻出数仗高。

    单於蜚这模样轻而易举地挑动着他的**,让他想立马将这个肖想了许久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挞伐。

    “洛先生!”服务生紧张道:“小单一出来就这样了,我们……”

    “把他送去那栋别墅。”洛昙深目光向下一扫,掠过单於蜚的下方,哪里似乎已经隐隐被撑了起来,但鉴枢给员工定制的冬季外卖服宽松厚实,里面是什么情况,外面看不出多少端倪。

    单於蜚喉中挤出闷哼,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淌,洛昙深心情愉悦,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志得意满地斜勾起唇。

    那药药效虽然惊人,但对人体没有半分副作用,否则售价也不会高得离谱,还限量供应,并非谁都能买到。

    这倒是得谢谢明昭迟、安玉心这对表兄弟。

    别墅离方才用餐的暖屋不远,两名服务生将单於蜚架进二楼主卧。单於蜚斜倒在床上,喘得比之前更加粗重。

    “你们回去吧。”洛昙深唇角噙笑,眼中闪光,几乎已经迫不及待。

    服务生当然明白这里即将发生什么,即便再迟钝,也知道单於蜚被下了药。

    其中一人有些不忿,凭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就能随意逞凶?另一人迅速将他拉走,到了楼下才低声劝慰道:“在鉴枢干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有钱就是能够为所欲为吗?你敢跟洛先生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门锁上,室内的暖气驱走了身上的寒意。洛昙深笑盈盈地看着在床上挣动的单於蜚,听他嘴角泄出的低吟,眼中的笑意与情念越来越深。

    蹬掉木屐,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洛昙深走过去,单膝跪在床沿,从上方欣赏着单於蜚此时的垂死挣扎。

    “宝贝儿。”他唤了一声,十足温柔,手
扶在单於蜚肩膀,轻轻一推,将对方摆弄成仰面而躺的姿势,然后长腿一跨,跪坐上去。

    外卖服再厚,此时也遮掩不住里头的火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盎然的生机,笑着俯身而下,捏住单於蜚的下巴,呵气成声,“宝贝儿,眼花吗?看得清我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单於蜚眼中似乎没有焦距,黑沉沉的眸子里,万般情绪正在激烈地搅动。他的头发已经汗湿,喉结频率极高地滑动,下颌线条不断绷紧,嘴唇半张,忍耐压抑的闷吟一声一声散出来。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忍耐?”洛昙深好兴致地勾引,浑然不觉自己那宽松的浴袍已经从肩上滑落大半,胸膛、脖颈、后背皆暴露在外。刚泡过温泉的皮肤白皙水润,其中又透着恰到好处的粉,完美得犹如无价的玉雕。

    单於蜚喘得更加厉害,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腰腹都在剧烈颤抖。

    “好了好了,这就让你享受享受。”洛昙深一边说,一边解开外卖服的背心。

    单於蜚似是非常难受,身子在被褥间徒劳地蹭动。

    鉴枢这套外卖服脱起来实在是麻烦,里一层外一层,又是背心又是卫衣,布料还厚得离谱。虽然是爱护员工,让员工送餐时不至于着凉,但此时却添了不少麻烦。

    洛昙深扯了半天,自己的浴袍都给挣掉了,还没能将单於蜚扒光。

    但他今日有的是耐心,非要让单於蜚赤身躺在自己眼前才甘心。

    单於蜚手指发抖,双眼通红,颤抖着捉住他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凑过去一听,顿时笑出声来。

    因为他听到的,竟是一声——“别”。

    在床上说“别”,说“不要”,说“不行”,那都不是拒绝,是隆重又迫切的邀请。

    他偏着头,呵呵笑着,吻了吻单於蜚的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将最后一片遮羞布扯下来时,他看了看,然后夸张地吹了声口哨,温热的手指在单於蜚脸颊上轻抚,半眯着眼道:“知道你厉害,但再厉害,今儿也得听我的。”

    说完,他单手向下抚去,另一只手撑在单於蜚脸侧,可还未握住,忽觉天旋地转,背部重重撞进被褥里,不安分的手被钳制,紧锁的瞳孔里映着单於蜚汹涌的目光。

    “你,你干什么?”一丝微妙的恐惧伴随着兴奋,从脊椎直窜头颅,洛昙深***腰挣扎,可单於蜚压在他身上,他竟是完全无法抽身。

    长时间泡温泉的“后遗症”终于出现,肢体懒软乏力,调动不起太多力量,即便费力推拒,仍是无法与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抗衡。

    他只知“温泉”老板有令人失控的特殊药物,在此之前却并未真正领教过,根本不知道这种药除了让人臣服于兽欲,还能短时间增强爆发力与体力。

    即便是在平时,单於蜚的力量也强于他,否则也无法打横抱起他,现今服过药,力量更是数倍于他。

    刚才单於蜚那句“别”,分明是在神智尚存时最后一次警告他,让他远离自己,他却当做欲拒还迎的邀约,直至如今无路可退。

    单於蜚面上仍是没有多少表情,双眼近乎发直,瞳孔中却又像鼓动着浩瀚的眷恋。

    在感觉到那粗重的呼吸一道接着一道铺洒在脸上时,洛昙深终于慌了。

    “单於蜚,单於蜚!”他喊道:“你别这样,你想干什么?你看看我是谁!你敢!你他妈敢!”

    单於蜚充耳不闻,忽然俯身,堵住了他的唇,有力的舌撬开他的唇齿,生涩却又暴戾地在他口腔中搅动。

    ……

    (此处见作话)

 
   ……

    别墅一楼,安玉心像被抽掉了所有生息一般,呆呆地望着楼梯的方向。

    可知深浅

    48

    48

    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周身像被重物碾过一般,无一处不酸痛。洛昙深睁开眼,见仍躺在原来那个房间,屋里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灯光幽暗,床这边几乎全在阴影里。

    他费力地曲起腿,只觉大腿胀痛难忍,稍稍一动就牵扯起那一处的疼痛。

    “操……”他只能将腿放下去,动作缓慢、小心翼翼地支起手臂,勉强将身体撑起来。

    腰完全没有力气,像废了一般,晕迷前一幕幕情丨色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中转换,他“嘶”了一声,顿感羞热难耐。

    那第一次被使用就被过度“开发”的地方似乎是肿了,单於蜚在他身上反复挞伐,禁锢着他,贯穿着他,最初他还能够挣扎,到了后来,他已经彻底缴械,将一切都交了出去。

    “妈的!”他咬了咬牙,很是气恼。

    从来都是他向“猎物”索取,这他妈还是头一次被“猎物”折腾得翻不了身!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挂着件浴袍——和之前不是同一件。浴袍没有系好,也有可能是他睡着时将衣带蹭散了。胸膛、腹部、大腿都露在外面,上面红痕斑斑,胸前那两处肿胀着,最要命的是那个帮他穿衣服的人没有给他穿内裤!

    他咬住下唇,想坐起来好好看看自己,但动作一大,后面就猛地一痛。他只得小幅度地侧过身子,手往后面探去。

    那里是湿滑的,抽回的手指上沾着透明的药物。

    他眸色陡然一深。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单於蜚衣着整齐,手里拿着一杯水。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片刻,单於蜚关上门,“你醒了。”

    洛昙深心中怒火滔天,脸却红了,冷嗤道:“你还敢来?”

    单於蜚走近,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医生来过,说你体温有些高。”

    洛昙深摸了摸额头,“我发烧了?”

    难怪一醒来就觉得酸软乏力,头晕脑胀。

    “有一点。”单於蜚拿出医生临走前叮嘱按时吃的药,“给。”

    洛昙深看着那四枚小小的药丸,不接,挑眉看着单於蜚,“你别是忘了今晚对我做了什么事吧?”

    单於蜚不言,双目黑沉沉的。

    洛昙深攥紧被子,一字一顿,“从来没人敢那么对我!”

    单於蜚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遍布吻痕的身上,连腿根,竟都被嗦出团团紫红。

    “我要是你,我早就逃命去了。”洛昙深哼了一声,拿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喉咙的滞涩感缓解,这才从单於蜚手中一把抓过药丸,和着水吞了下去。

    “抱歉。”单於蜚说:“我当时无法控制自己。”

    “你是怪我给你下了药?”洛昙深哂笑道:“你想说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不是你。”单於蜚语气平静,眼中已经没有不久前骇人的**与疯狂。

    洛昙深有些意外——本还认为得花一番工夫解释药的事,毕竟那酒是自己亲手递给单於蜚的。方才那一通发泄,虽然的确是因为心有不忿,但也存了些仗势欺人的意思。首先发难,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好歹更有底气。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洛昙深问。

    “那药是别人下给你的。”单於蜚说,“你不知道酒有问题。”

    “谁告诉你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Copyright © 201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