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来就是一句——把我哥和韩飞俩分开吧？”
“分开？”我诧异，但是，想到费晓说过的话，又觉得非常符合她的想法。
“然后费城向就问怎么分？费晓就说，我哥想干大区经理，就让他去外地干大区经理，让韩飞继续在南城干。”
“费城向不会同意吧？”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因为费城向不想让费鹏成长起来。他知道费鹏心术不正，就不会让他去干大区经理那么重要的角色。”我说。
“你说得很对！瞧不出来，你这脑瓜比我想象得还厉害嘛！”她笑着说。
听到她笑，我这心忽然就安稳了很多。
“你别钓着我了，快说吧。”我说。
“不仅是费城向不同意，费城钱和他老婆也不同意，你这个岳父母是铁了心不想让你来集团干，说你跟费雪肯定是要离婚的。然后，费城向最后无奈地说，让费鹏继续干大区副总，把你降职为总经理助理。”
“给费晓干助理？”我皱眉。
“对！我当即双手赞成啊！哈哈！不过，费城向说了，如果你跟费雪离婚的话，助理也不让你干了。所以，这会儿你还是不要回家了。一直在外面好好躲着费雪点儿。”
“我也是那么想的。只是，能躲得了吗？”我说。其实，也是在给司庭花出难题。
“你放心，”司庭花说：“只要你进来了集团，后面你去哪儿还不是我说了算？费雪能管得着你？”
“你想带我出去？”我问。
“你给费晓当助理，只是一个职务而已，我作为副总想要调用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等你干上之后，我会带你去转转那几个大区，让你了解了解人家是怎么干这个大区经理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我说。
“呵……知道吗？”她很是神秘地一笑说：“我很想带你出去，只有你和我。然后……去那些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别这么说。”我轻声打断。
“怎么？”她微感意外。
“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很痒……”
“你是越来越会拿捏我了，”她轻笑着，似是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时候，非把你吃了不可。”
“呵……”我轻笑一声说：“别折磨我好吗？”
“行了！你小子最近好好奉承一下费晓吧……我看费晓对你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你一定要借着这个好印象，跟她搞好关系。她可是费城向的独生女。懂吗？”司庭花教育说。
我听后，当即很“老实”地说：“我…我觉得我这方面笨手笨脚的，我还是不要去接近费晓了吧？别弄巧成拙了。”
“你听我的行吗？”司庭花说：“我又不是让你去跟她谈恋爱，怕什么？”
“我……”我停顿一下，继续装作犹豫地说：“我总觉得挺不舒服的。”
“行了，想要上进，就得做些违心的事情。”她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
想要上进就得做些违心的事情。
可她不知道的是，
靠近她，便是我有生以来最违心的事……
——
当天上午九点半。
刘相国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作为费城向元老级的伙伴，关键时刻总少不了他。
他告知我职务的变更之后，让我半小时之后到温泉酒店四楼会议室召开集团分部大区的第一次会议。
“好的。我知道了。”我说。
本以为刘相国会挂断电话，但是，他去没有。
“刘总？”我轻问了一声。
“小韩，”刘相国忽然换了种语气说：“对于职务安排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只要好好干，后面肯定是会有转机的。”
“刘总，我真没有在意，我觉得能有个助理干就很开心了。”
“我是很喜欢你小子的。他们都觉得你小子是个老实巴交的榆木疙瘩，可是我却觉得你小子是个人才。虽然听说你跟你妻子不和的事情，但是，你放心……就算是你以后离了婚，如果你还愿意干，我就带着你继续干。”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会觉得说这个人真是太好了……
但是，现在的我知道，
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有他自己的目的。
刘相国是在拉拢我入伙。
他作为费城向的心腹大臣，怎么可能不了解费城向的心思？
这，本质上就是一个站队的意思。
他八成也是嗅到了某种分崩离析的味道，想要拉拢势力了。
“谢谢您，我现在是费晓的助理，我先干好本职工作再说吧。”我说。
这刻，我是以进为退。
在我明白他话语的深意之后，我知道我决不能放过这个刘相国。
他对我有那么一丝好感，我便要抓住这丝好感去靠近他。
他想要让我成为他的垫脚石，
我便要他作为我成功的基石……
“呵呵，行，我们以后的时间长着呢！赶紧过来开会吧！”他说。
“好。”
——
车被费鹏砸了。
我便打车，往会场赶去。
付账的时候，看了看余额，还有不少。
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坚持住，这些钱是非常关键的存在。
不管是日常花销还是修牙补牙，都不是小数目，而这些钱便是童歌借给我的。
想到童歌的存在，再看看眼前的温泉酒店。便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开始往疯狂的道路上行走了。童歌若是知道我现在做着如此疯狂的事情，怕是也不会对我欢喜了吧？
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慢慢踏上台阶，走进大厅。
今天是第一次会议。与会者都是一群貌合神离的亲戚。
当我推进会议室的门时，发现费雪竟然也在？
难道也给她安排了职务？
转头看到刘相国，
刘相国冲我笑了笑，说：“韩飞，就等你了，快坐吧。开完这个会之后，我们就要忙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