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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凯末尔,有朝一日你也加入我们吧

作者:符华字数:4326更新:2022-07-05 20:58

‘有没有想过,让奥斯曼走向世俗化呢?’

这句话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在凯末尔脑海中回荡着。

何为世俗化?

那便是将一个被宗教时刻影响着的地区或者国家里面,通过各种手段,将政治、经济、文化等层面上之间剥除掉宗教色彩。

事实上,如今的俄国也算不上是一个完全性进入到世俗化的国家。

在他们里面,仍旧充斥着各种宗教文化影响,就在不久前,甚至还出现了一位几乎被抬高到圣人耶稣这个地位的僧人。

凯末尔依稀记得这个僧人的名字,叫拉斯普廷。

尽管在后来,俄国官方宣称拉斯普廷已经回归天堂陪伴上帝,但通过这件事就可以知道,俄国的世俗化并不彻底。

甚至其内部的宗教影响还十分巨大。

只不过这些宗教影响多半只留在最为底层的人民百姓身上,反观中层或者上层结构的人,却没有那么强烈的宗教影响。

特别是俄国在科学发展这一方面,确实充满了奇迹和参考价值。

首先是俄国的科学家,这是科学界不可划分的一个核心部分。

然后是俄国的文化作品,也同样出色。

这样的国家,让玛利亚不禁产生一种错觉。

这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国家,对,就像是赛博朋克一样,充斥着极为恐怖夸张的贫富差距。

而生活在这样的帝国里面,这位公主殿下居然说出了世俗化的内容,着实是让凯末尔感到不解和疑惑。

这位公主的思维跳跃能力,也太强了吧。

事实上俄国也曾经进行过一次世俗化改革,而且是两次。

第一次是谢尔盖·维特,他想通过俄国的工业发展,改变俄国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同时进行底层人民对宗教观念的消除。

第二次是斯托雷平改革,如果是谢尔盖·维特所改革的方向是工业,那么斯托雷平的改革方向就是农业。

他想借此机会对整个俄国农业进行大规模优化,在提高农业生产力的同时,也要对落后的农民进行改变。

而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农民进入更为先进的城市,以城市的氛围进行熏陶。

只可惜,俄国决策层内部的结构过于臃肿,政策实施起来不单缓慢,而且阻力很大。

这就使得斯托雷平的改革受到了各种阻碍。

在斯托雷平遇刺身亡之后,他的改革方案更是停滞不前,更不用说对底层人民的世俗化改变。

因此,稍作思考过后,凯末尔便开始理解眼前这位公主殿下的想法。

很显然她是想继承自己老师的遗愿,让国家走向富强道路。

只可惜啊……

凯末尔心中不禁苦笑一声。

他对玛利亚的遗愿抱有同情,因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沙俄帝国跟奥斯曼帝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那臃肿的官僚机构,让他们的政策改革十分缓慢。

甚至有些时候会直接停滞在路上,卡在中间,导致进退步的,成了一个头尾不是人的怪胎政策。

而且更可笑的是,往往主张开始改革的人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但对改革进行阻挠的,也是这个国家的君主。

俄国的工业改革是由谢尔盖·维特开始主导,但那是因为尼古拉二世主动要求。

然而到最后,尼古拉二世不单发动了日俄战争,还把谢尔盖·维特的职位给撤了。

奥斯曼帝国也不例外,在改革次数上奥斯曼帝国比俄国要多出很多,但奥斯曼帝国的每一次改革都会引起内斗。

奥斯曼禁卫军就是在改革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权力受到侵害,于是发起对苏丹的叛乱。

罗马直呼内行。

只不过禁卫军最终还是打不过装备了现代化的军队,于是就被全灭了。

罗马直呼泪目。

禁卫军没了,但拥兵自重的将军却成为了改革道路上的阻碍,以至于为了抑制住将军们的权力,苏丹又开始放缓甚至阻挠国家改革。

由此可见,这位公主真的想进行自上而下的改革,几乎不可能实现。

即使她成为了女沙皇,也只能在不得罪贵族和将军的情况下,进行小幅度的改革。

连这位掌握着实权的俄国公主都如此了,更不用说自己这样的人。

但是,她所说的‘世俗化’确实给凯末尔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这个想法如同种子一般埋种在自己心中,等待着一个可以生根发芽的时机。

在谈到世俗化时,玛利亚不单以‘去除宗教神圣化’为内容,甚至还加入了一个马克思概念。

科学发展。

事实上,奥斯曼也曾经尝试过科学发展,青年土耳其党一开始的性质就是如此。

只可惜到后面腐败堕落,导致如今的新政府所走的道路,跟以前的苏丹没什么区别。

但玛利亚所推广的科学发展并不是以如今的英法德等核心国家的资本发展和核心方向。

而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基本原则。

只不过在此之前,玛利亚还是说出世俗化的核心内容。

因为只有通过世俗化之后,这个国家才可以真正走向科学发展。

尽管奥斯曼帝国拥有着辉煌的历史,但他们内部的多宗教文化让他们难以团结在一起。

以德国为例子,他们所崇尚的是普鲁士文化。

何为普鲁士文化?

以霍亨索伦家族统治下的普鲁士王国,而维持这个民族的精神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统一德意志帝国精神。

这个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他们在执行每一项政策是,都可以自上而下地进行改变。

一旦到达或者接近如此高强度的民族精神层面上,就可以开始对自己国家展开真正意义上的改革。

而玛利亚所推崇唯一基本原则的,便是历史唯物主义。

什么是历史唯物主义?

凯末尔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发现这位公主的知识水平并不低,甚至还有点夸张。

其思维方式更是充满了独特性,着实是让凯末尔怀疑,这真的是一位生活在温室内的娇生惯养帝国公主吗?

到了最后,玛利亚没再灌输任何观念,而是把桌面上伏特加推到对方面前。

“在未来,如果你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为自己的祖国和人民作出更多的贡献。”

“因为我很看好你。”这不单是历史先知性的优势,更是对当前局势的判断。

凯末尔注定会成为奥斯曼的改革先锋,就算她不去刻意影响,以他的能耐和思想理念,也必然会对土耳其进行改变。

可以这么去理解,凯末尔是相对于自己故乡内的德胜先生。

尽管双方在很多理念和观念上有着巨大差异,但是他们对各自的祖国都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改革。

只可惜凯末尔失败了。

在他死后,一切遗产都成为了泡影,反观自己的故乡,即使面对苏美封锁也仍旧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屹立于世界之上。

其最大原因便是因为凯末尔身边没有值得寄托希望的人。

他是一名孤军奋战的英雄,即使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从不放弃。

只可惜孤军奋战就代表着他不会有任何后援,不会有任何继承者。

恐怕也正因为是他没有值得寄托的战友同伴,所以在改革之路上无法彻底地进行下来。

而这一切,正是玛利亚想给予的帮助和希望。

她不要求土耳其走向红色。

国情在此,强行扭为红色恐怕会成为敌人或者沙文主义。

但是,让他们走向一个更加民主和谐,且与俄国成为盟友的国家,确实可以。

这个前提是,他与人民公社没有半点关联。

而如果他真的是人民公社的秘密暗线,到了未来,也能以此形式进行更加深层次的交流与协助。

这就是玛利亚的想法。

面对他,玛利亚已经表露出自己的理念和观点,以此为契机在凯末尔心中埋下一颗即将发芽的种子。

交谈结束了。

玛利亚自己拿走一瓶伏特加,同时还将桌面上的这瓶伏特加送给了凯末尔。

可正准备离开时,凯末尔却突然间叫住了玛利亚。

一直充满警惕戒备的眼神,在这一刻缓和了几分。

只不过,也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公主殿下,您为什么要特意把我给找过来聊这些内容?”

他很想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使得他暂时性忘记自己是一位俘虏的身份。

该是他这一突然间的冲动行为,刚为玛利亚开门的雷泽诺夫顿时沉下了眼色。

右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右侧。

全身绷紧的肌肉,很显然是一种警告行为。

但他的高度紧张却没有给凯末尔带来半点压迫感。

相对于这份来自生命的威胁,他更加在意的,是那份说不清的思想和理念。

“公主殿下,您究竟是为什么?”

比自己职位高的军官不在少数,被俄军所俘虏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

但是,唯独找的人是自己。

玛利亚按下雷泽洛夫那准备拔出手枪的手臂,转过身,对着凯末尔露出一抹微笑。

“如果我说,我曾经看到过未来,你会相信吗?”

“未来的你,将会改变土耳其,但你的改变并没有成功,反而在更久的未来里面,你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未来?”凯末尔皱紧着眉头:“我不认为唯物主义会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当做为事实。”

“你错了,凯末尔先生。”

玛利亚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蔚蓝色的眼眸,倒影着他那张冷峻的面庞。

“唯物主义是以科学为核心观念,见到未来或者看到过去,这是我们目前科技水平还无法踏足的领域。”

“但这并不代表唯物主义会否定掉他们,这仅仅是我们的科学知识还不足以回答而已,一旦建立起理论知识,唯物主义将会以此科技理论进行下去。”

说罢,她重新泛起了笑容。

手上的伏特加,在那微弱的光亮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她向着凯末尔,举起了自己手上的酒瓶。

“敬那崇高的人类,敬那伟大的未来。”

瓶中的伏特加被她一饮而尽,尔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房间中又只剩下凯末尔一个人。

冰冷的四面墙壁,沉默地凝视着凯末尔。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锐利的目光,停留在面前这瓶伏特加上面。

良久过后,他将酒瓶塞子打开。

浓烈的酒香满溢在房间里面,他微微嗅了一小口,鼻子就已经有点火辣。

他本人不是善酒之徒,但喝酒并不是不会。

轻轻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纯白透明的液体落在酒杯上,在这毫无声息的房间里发出空灵的水流声。

他看着纯白透明的酒水,不知为何,竟然生产了一丝幻觉。

那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图加法尔,你所期待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举起桌案上的酒杯。

他将其高高举至头顶。

尔后,以平静的语气,向玛利亚离开的方向说道。

“敬那崇高的理想。”

一口喝完杯中的伏特加,胸口似是灼烧了一般,让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火焰。

而这一刻,他似是找到了什么人生目标,又仿佛重新找回自己曾经丢失过的初心。

‘你为什么要加入青年土耳其党?’

那一日,图加法尔如此问道。

‘因为我怕你会死在里面,就你那不动靶都打不准的枪法,没我在的话,你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笑了。

笑得很开心。

‘那么,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凯末尔沉思了很久。

年轻的他们,带着年轻的冲劲,毫不犹豫地燃起那年轻的火焰。

‘我想看看,那科学治国究竟能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的日子。’

空空的酒杯仍然留在桌上,但那瓶伏特加却已经不在了。

它与凯末尔一同离开,离开了这间只有四面冰冷墙体的房间。

不久之后,奥斯曼代表前来此处与俄国代表进行俘虏事宜上的交谈。

ps:听说姜文要拍《战俘营里的奥运会》,还是抗美援朝的,怎么说呢,杀人诛心啊,韩国跑男可能要长跑冠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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