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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中了毒

作者:似朝朝字数:5216更新:2022-11-28 14:08

林烟的心登时提了起来。

宗政越只和她说,有事要亲自处理。

可她又不蠢,偌大的京城中,能让一国之主亲自出宫的事情少之又少。

算来算去,也只有昨日上报的傅家余党,才值得宗政越如此费心!

一时间,林烟也顾不得那些儿女情长,心中跳动的担忧完全不能忽视。

她上前一步拉住宗政越的手,千言万语也化作一句:“皇上,多加小心。”

宗政越点头,安抚般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后命令侍卫离开。

马车消失在拐角,林烟这才收拾好心情,敲响了林家的后门。

林相等人事先都不知晓林烟回来的消息,如今见了人,好一阵惊吓,得知是宗政越特许,才转惊为喜,笑意间多了几分宽慰。

难得有这般团聚的时候,林烟特意和父母多待了些时间,得知父亲经神医诊治,身子已然大好;二哥被照料得悉心,心下自然感激万分,辞别双亲后,便打算亲自寻神医道谢。

为了调理方便,神医被安置在了林沛旻的院中。

林烟过去的时候,却没找到人,倒是林沛旻没好气地直哼哼:“他如今心里怕是只有苏姑娘那把琴了,哪里还肯管我的死活?”

想起苏默言那一手精湛的琴艺,以及前世神医音痴的传言,林烟不禁失笑,倒觉得这样有趣。

她好一阵安抚自家二哥,将人哄顺心后,才往林家外院走去。

还未靠近便听到琴声悠然,余音袅袅,听得人心境都开阔了许多。

苏默言远远看到林烟的身影,当即惊喜地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琴迎上前:“姐姐怎么来了?”

林烟瞧着她活泼的模样,这才稍稍安心,回握住她的手:“你在外遇着那么大的事,我不来看看,怎么安心?”

苏默言脸一红,连连摇头道:“姐姐莫听那些下人胡扯,也就听着凶险,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

她知道林烟在宫里的辛苦,这么说也是想让林烟宽心。

林烟却摇了摇头,率先进了院子,恭恭敬敬地朝端坐在院中石凳山的清秀男子行了一礼:“先生高义,向家父家兄施以援手,此番大恩,本宫没齿难忘,今后若有驱使,本宫定然竭尽全力相助。”

神医原本还因她的出现打断了苏默言的演奏而不满,如今对上这般大礼,不禁对这宫中的贵妃高看了几分。只是行事间还带了几分独有的傲气,只颔首示意:“娘娘客气了。”

苏默言赶紧上前将林烟扶起,解围道:“神医可不喜欢这些虚礼,姐姐快坐。”

话落还不忘瞪了神医一眼,神医竟也没吭声,对上林烟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他们行事熟稔相处融洽,像是生来便这般默契,倒是让林烟颇为欣慰。

苏默言看林烟一直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担心,当即握着她的手安抚:“如今一切都安好,姐姐就莫要忧心了。现在想想,确实会觉得凶险,不过我们也幸运呀,能得翊阳长公主相救,没那么折腾,便直接回京了呢!”

林烟这才露出了些笑意,点着苏默言的鼻尖道:“也就你心大。”

若是京城其他家的千金,这会怕是已经吓得卧病在床了。

“有林二公子和神医在,他们断不会让我出事的。”苏默言轻哼一声,抱着林烟的手撒娇。

都相处这么久了,她哪里能不知道林家人的性子。

说起林二公子,苏默言倒是想起了一事,掩唇直笑:“不知姐姐可见过长公主的爱女?那可真真是聪慧灵动,回京后可缠着我问了许多,三句不离二公子,连着相府的事情都热衷着,我瞧着,二公子是要红鸾星动了。”

林烟听着有些意外,心下却是欢喜的。

二哥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身边能添个体己人,倒也不错。

只是这些事情,哪能苏默言这个小丫头说呢,林烟没好气地提点她:“你如今真是不了得,学得别人长舌的功夫了?”

苏默言朝她吐舌,企图萌混过关。

两人如今身份不同,却是更亲近了,这般打趣也觉得亲昵。

只是一直说女儿家之间的话,晾着神医也不好。

苏默言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姐姐,让神医为你诊诊脉吧,女子生子是最元气大伤的,你之前又...好让神医开个方子调养调养。”

只是看看,又没有什么坏处,林烟没有拒绝,只是询问似的看了看神医。

神医也不含糊,当即点头,将手搭上了林烟的脉搏。

半晌收了手,神医的神情却是染上了凝重:“娘娘之前可是中过毒?”

林烟心里咯噔一声,一侧苏默言也不禁惊呼一声:“什么,中过毒?”

宫中皆知颖贵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谁会如此大胆,竟向她下毒!?

然而想到自己在宫中的经历,苏默言又沉默下来。

也许正是因为最得宠爱,才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后宫素来人心险恶,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烟勉力维持着冷静,飞速回想过去的经历,手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中毒?自己一直小心提防,唯一能有中毒迹象的,便是第一胎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怀上一个孩子时,不知为何身子十分疲倦虚弱,整日贪睡,身心俱疲,提不起半点精神。后来受了些刺激孩子便没了,但太医一直查不出缘由......”

林烟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也是听说,民间有方子,食物佐以熏香,能让产妇逐渐体弱,可是这个原因?”

这件事,林烟除了手上存着的香薰,便没有半点其他的证据了。

是以有了猜测也只能死死压着,如今听神医这么说,心不禁飞速跳动,直觉自己能触及到一些真相了。

神医略微思忖,说出自己猜测:“女子怀胎不易,也有身体疲倦之例,但都只是轻微症状。依娘娘的描述,那着实有些不寻常。

我倒是记得几味性辛的药材,晒干充作香料混入吃食中,能达成这般效果。那几味药是孕中大忌自是不必说,且都带了毒性,浸染久了,对人的危害极大。”

一句句犹如巨鼓震耳,林烟忽然想起上一世未能保下的孩子,心口一阵抽痛。

她揪着袖子,声音沙哑地问:“倘若我之前一直长期服用避子汤,会出现这种症状吗?”

神医闻言,却是果断摇头:“避子汤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若是长期服用必定难以有孕,就算侥幸怀上,三月后也必然滑胎。

然而这几味药却比避子汤更加阴毒,用药后,明面上看胎像是坐稳了,但孩子根本保不住,且会伤及母体根本,毒素长年累月地堆积在身体里,终会耗尽人的元气,神仙难救。

依苏姑娘所言,娘娘近期应该是得了个孩子。说句不中听的话,能得如今这局面,是娘娘和那孩子命大,若还有下次,怕是只会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林烟呼吸一滞,面露惊恐。

神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自己身子里还有那毒素的残留。

一时间,她是又庆幸又忌惮,庆幸曜曜能平安降世,忌惮幕后之人层出不穷的阴诡手段。

按神医的说法,服用避子汤孩子熬不过三个月,但她前世滑胎却是五月过后的事情,且先前脉象也一直平稳。

林烟此前一直以为,是前世的宗政越刻意设计,让太医一起欺瞒自己。

只是两世小产如此相似,林烟不得不怀疑,自己前世的意外也是中了毒!

一想到前世种种,或许都是自己对宗政越的误解,林烟便只觉得自己鼻子发酸,泪水渐渐蒙住视线。

她不敢松下心神,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可男人温和的神情,却直愣愣地盘踞在脑海里,再也不愿退去半分。

林烟好一番调整,这才缓过神去细想可疑之人。

若在之前,她定是会将目光锁定在傅含月身上。

毕竟前世就是傅含月在最后关头告诉自己,是宗政越给自己下药的。

可仅剩傅含月已经身死,自己却依旧没能躲过中毒的命运......

林烟的脑海中不禁冒出了个荒诞的猜测,还未来得及确认,便被她匆匆甩出去。

不!不可能是玉芙宫的!

前世自己和淑贵妃没有半点往来,她也没有半分冒头的迹象,怎可能会那个时候就针对自己?

一想到前世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结果,林烟便觉得有些头疼。

她忍下眼前发黑带起的恶心,哑着嗓音询问:“请问神医,我这毒能解吗?”

苏默言连忙上前扶着,只觉心惊不已,幕后之人何其恶毒,不仅要害孩子,就连林烟的性命也不放过!

香凝也红了眼眶,小脸煞白。

好在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自然是能,不过耗时要久些,且解毒时难免受些苦楚,不过总比油尽灯枯好。”神医话说得直接,但也让林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借着苏默言的力站起,对着神医俯下身去:“请神医为我解毒。”

她不怕死,但孩子的仇未报,林家未安,她怎甘心这个时候撒手人寰。

苏默言扶着她,也开口恳求:“神医,你就帮帮她吧。”

这一路来,她也知晓这位神医脾气怪异,他能说出脉象,却未必肯出手相助。

果不其然,神医看着林烟对自己屈尊,却不为所动:“解毒也未尝不可,不过却要向娘娘讨一个条件。”

条件?

林烟心下一跳,顿了顿才询问:“不知神医想让我做什么?”

她是大宗的贵妃,皇上面前的红人,能做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必定不少。

神医救她家人,她念这份恩情以后多加帮衬,是她给一介草民脸面。

而今被这般直白的“要挟”,不管这神医是胆大包天还是恃才傲物,林烟都得警惕,该不该轻易让人拿捏住自己的把柄。

别的也就罢了,他若想利用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或是危害大宗的事,她还能答应不成?

神医却没正面回答,只道:“这向来是我救人的条件,娘娘应不应都可。”

言外之意是,不应,他便就不救。

“你这人怎么就是不肯变通!好生不讲道理!”

苏默言愤愤不平,但是却满脸无奈,她与林二公子为了请这位神医出山耗了多日,也知晓他救人这个怪癖,且无商量的余地。

林烟听出苏默言的意思,直接点了点头:“好,只要在本宫能力范围内,只要不伤天害理,本宫定然答应。”

神医也不讨价还价,当即挥笔写下一个方子。

“照着这个方子先吃上十天半月,娘娘内里受损,先调养好再解毒才妥当。”

“香凝。”

林烟示意,香凝连忙上前收好。

苏默言小脸沉着,拉着林烟就走:“还弹什么琴,走,我们去别处去!”

只道神医的性子是一回事,趁火打劫到自家姐妹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苏墨言听闻林烟心里本就窝了火,这一闹更是没心思再与神医待下去了。

弹弹弹,弹个锤子的琴,把他脑瓜子拿来弹还差不多!

林烟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她这性子和在宫里时相比简直大相径庭,大抵是挣脱了那囚笼,这才露出了本性吧。

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林烟默默叹息,随苏默言拉走自己,还不忘回头向神医点头致歉。

只是后者,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意味深长。

烈日西去,晚霞初上。

京城一处偏远的宅中,宗政越负手而立,一袭鎏金黑袍霸气绝伦。

宗政越立于一地狼藉之中,目光扫过周侧被一刀毙命尸体,眸间却尽是冷意。

今日之后,再无傅家余孽!

暗一从内院走出,单膝跪地奉上一个黑匣子。

宗政越伸手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俊脸瞬间沉下,浑身寒气逼人。

匣中只有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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