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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作者:易潇湘字数:3961更新:2022-12-01 07:15

白子骥手指轻抚过腰间软剑, 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情人, “你方才问本座名讳, 本座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谁, 毕竟……”

白子骥的声音越说越温柔,可江正阳却只觉得对方给他的感觉愈加的病态,他不由觉得心里发毛。

果然白子骥在微顿之后接着吐出了冷酷的字眼,“毕竟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名字的。”

寒光一闪, 锋利华美的剑已是出鞘,且以惊雷般的速度直指江正阳的咽喉而来。

如果不是方才明显的杀气,江正阳险些都要反应不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

好快!对方的剑居然这般的快, 没有任何的花哨,直指而来,干脆利落到不可思议。

也许是白子骥这一招用的太多了,他的姿态有些随意,风流肆意,轻飘飘的如同抚雪一般风雅,可是那剑中携带的杀气却如同狂潮一般向江正阳直涌而来。

这一剑……他竟是退无可退!

江正阳惊觉自己居然连反抗机会也无。

江正阳一直都知道修真界的水很深,可他还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到瘦弱女气的男人, 居然也能使出如此光风霁月的一剑,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眼前人, 一切应急措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显得那么的可笑了。

修真者的命还真是廉价啊!强者但凡看他们不顺眼, 他们这般弱者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想要变强!

强大到可以不再畏惧任何人, 强大到可以掌控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与那个人比肩。

可是……他似乎没有机会了,他居然就要死了吗?连一点挣扎求生的机会也无,好不甘心,却又偏偏无能为力。

江正阳的眼角已经涌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都说人在死前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最在乎的那个人,可为何都要死了,他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道,不是以前心动过会对他甜甜笑的同门师妹,也不是幼年时的困苦……而是那个人,那个有些恶劣的红衣似火的男子,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对方坐于树上玩世不恭的模样原来让他如此记忆深刻,竟是不知不觉的这般在意了。

前辈……

剑已在眼前,寒光让江正阳下意识的在剑临近时闭上了眼,可刺痛感却久久未传来。

似乎……太久了。

破空的声音在与他不到一毫的距离戛然而止,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剑的锋芒,可剑却是没有再前进半寸。

江正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若有所觉,骤然间睁开了眼,有些震惊却又复杂的看着身前侧多出的那个红衣张扬的俊美男人,男人姿态随意,唇边似乎还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仅用两指便轻松夹住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剑。

“前……前辈。”

眼前这一幕多么的熟悉啊!

果然如此,又是……又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了他,就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每次他生命垂危时,他都会遇见对方,对方也都会动侧影之心救他性命,江正阳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他只认为如果这是缘分,那为何他不能早点遇见对方,这般有缘无分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身份的不对等,实力的悬殊,其实在一开始就告诉了他,他和对方不可能,可为什么还是不甘心呢?

江正阳平时第一次茫然了,他喜欢这个人真的对吗?

白子骥也为南冥的突然出现而稍微怔了那么一下,随后他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如果真要说这抹奇异是什么,那大抵是参杂了些许病态的兴奋。

他一手持剑,南冥两指夹住他的剑,蕴含了他七层威力的剑,居然就这么被人随意的给拦住了。

客栈中的不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修士都为这异动要激动到变形了,靠靠靠,这是什么节奏,这是两位大能要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的节奏咩?两男争一男?师徒恋?一堆脑洞大开的修士都快联想出一部狗血苦情大剧了。

当然那些有眼色的修士早跑没隐了。

黄裳女子觉得自己今天头就没有不疼的时候,这群低阶修士你们兴奋八卦的神情是认真的吗?要是这两位打起来,你们确定你们跑得急吗?还想围观,不团灭就算好的了。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无声的隐在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既然九州魔尊都出面了,看来就算当真发生什么,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妖修能够拦得住的了,既然如此,那看来她是可以去拜访拜访那位了。

与修士们的预料不同,白子骥虽说被人阻拦,可他不仅没有暴怒,甚至都不觉冒犯,反而勾唇轻笑,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三分邪魅四分帅气,再加上那么一两分温柔,笑眯了眼的对着南冥低声唤了一句“冥郎”。

江正阳抖了抖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这人气场变后,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温柔,所以果然又是前辈的烂桃花。

“这位小友说是冥郎你的弟子,我本来还不信。”白子骥看了看南冥夹住剑尖的手,手指摩挲着剑柄,说不清是不悦还是调侃,“如今看来我是不信也得信了。”

这般唤情郎的语气也就南冥还能面不改色的与对方打招呼,南冥对于江正阳是不是他徒弟这事只字不提,只是笑着和白子骥寒暄道:“本座倒是许久未见子骥了,前些日子与你兄长喝酒时,他还向我念叨你嘞!”

南冥虽说是和白子骥在寒暄,可夹住对方剑的手指却并没有放下来,白子骥也亦是没有放下剑的意思。

南冥心里百转千回,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真的想杀江正阳,可是为什么呢?这世间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

没有听到白子骥之前对江正阳称呼的南冥,完全想不明白这妖皇御弟的杀机何在,剥皮抽筋什么的,白子骥那完全就是在吓江正阳,这位其实是出了名的洁癖,另外一个魂体南冥不是不清楚,但这个魂体的白子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洁癖。

“是吗?”白子骥略微拖了一点尾音,“那兄长可有说子骥坏话?”

“他能说你什么坏话,宠你宠得简直是都快把当做无价珍宝了。”南冥嘴角些微抽触的道。

白子奇粗枝大叶惯了,但对这个义弟那真的是无条件的好,好的南冥都快觉得白子奇是把白子骥当儿子养了。

“也是,他能说我什么坏话。”白子骥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小声道。

从那次白子奇质问他之后,对方就跑去闭关了,白子奇能闭那门子关,还不是不想见他,以及告诉他,他白子奇愿意信他白子骥,修真界之后的事他白子奇也不管了,你白子骥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分明是退步,可白子骥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们数万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他与南冥一千来年的交情吗?其实白子奇不信他也在理,他的破绽太多了,他可以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这个相识数万年的好友,对方选择了用沉默来相信他,可分明是不相信,为何还要勉强呢?

白子骥深吸了一口气,话题一转:“冥郎若真如此挂念我,既然能与兄长去喝酒,那为何又不能来找我?如此看来冥郎也就是嘴里说着挂念我,实则并不想见我,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白子骥其实也就是说说,脸上倒没有什么忧伤的神情。

其实南冥也更乐意与对方这个魂体交谈一些,比起另外一个动不动就泪眼朦胧,这个魂体才是他认识一千多年的好友。

南冥眉头略略上挑,撇嘴道:“怎么还怪起本座来了,本座是真的受不了另外一个你了,你倒也别一口一个冥郎了,听着实在瘆得慌。”

南冥也不客气,直接开启吐槽模式。

白子骥也跟着笑了笑,这么一插科打诨竟然让他找回了一点以前与南冥交好之时的感觉,与南冥相处真的是最怕他和你客气,他和你客气也就是间接的告诉你我们关系不熟。

白子骥只字不提自己做过的对不起南冥的事情,不需要道歉的都是小事,需要道歉的他就算道了歉,对方也未必会接受,所以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多说多错。

比起另一个魂体,他看的太明白了一点。

“这个小宝贝儿怎么就成你徒弟了,你不是向来不耐这些吗?怎么突然就收了一个弟子,都有点不像你了。”很轻松的语气,却又恰好缓解了一点两人最近越发僵持的关系。

“那要如何才像本座?”南冥偏了偏头,慵懒的语调显得他不甚在意一般,可他的语气却也跟着白子骥稍微放松了许多,“本座想做何就作何,看他顺眼收来当个徒弟玩玩莫非还不行?”

白子骥无声叹了口气,笑道:“行行行,你觉得行当然就行。”

这话其实有些宠溺过头了,一点也不适合非情侣说。

客栈二楼雅间处,沈孤鸿从一开始就冷漠的注视着楼下的情形,他的表情很淡,淡的如同不在乎一般,可他却就连稍微错开一下目光也不愿,就那么认真的好像一分一秒一个细微动作也不愿忽视地看着下面。

他方才与南冥讨论其他东西去了,并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产生矛盾的。白子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盯着江正阳不放,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妖皇御弟不惜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可沈孤鸿的冷静只维持到了现在,听到那般宠溺的话,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骨头因为突然的用力发生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沈孤鸿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又放开了握紧了拳头。

他终于将他的目光暂时从两人身上挪开,看向了另外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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