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空间机械化的声音传来。
“啊？什么？”
耳背的阿难追问。
“他死了，程肆卿的走狗死了。”
阿难挠头：“那反目成仇……”
“都到地府了，能不成仇了吗？”空间的声音莫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明明它只是一道程序，怎么还生气了呢。
“系统，你家宿主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系统继续用刚才的语气说道。
知道那些走狗活着的时候没有胆子和程肆卿反目成仇，所以，送他下地狱，好好恨上程肆卿。
“过奖了过奖了。”阿难腼腆一笑。
空间：“……”
小黑屋：“……”
“空间大大，你怎么不说话？是不爱说话吗？”见空间一直没回应，阿难随口一问。
回给它只有沉默。
它摇头晃脑的：“哦豁，该不会又去改规则了吧。”
正在暗地里联系总站，准备改规则的空间，再一次沉默了。
……
让人将苏音送进他的房内，程肆卿就离开了。
阿难从空间里爬出来。
它原本是想高兴得告诉苏音，第二关成功了。
可谁知道，它一眼就看到苏音的手受伤了。
它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音音，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程肆卿弄的？”它着急地问道。
“我自己弄的。”苏音淡声回答。
她自己弄的？
阿难赶紧拿出平板，调取方才的画面。
看完之后，它都要哭了。
“音音，疼不疼？咱们想别的办法弄死那个走狗不行吗？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还好，不是很疼。我只是想试试，原身在自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听到苏音的话，阿难沉默了。
原身嫁入东宫那段时间，总是会偷偷自残。
她没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欣慕的男人，原来是个伪君子。
她也没法把这些真相告诉太子。
程肆卿还用小语来威胁她，可她也没办法出卖太子。
所以，在这些事情的折磨下，她认为错都在她。
她只能偷偷躲起来自残，好让自己好受一点。
而且，程肆卿不是希望她养得完美无瑕吗，那她便要将自己的身体给弄得伤痕累累。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愚蠢，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但那依旧是她绝望日子里唯一可做的事情。
“对了，积分，积分可以换药。”
阿难这一次不等苏音说话，它自己就先跑回空间里。
过了一会儿，它就将药给拿出来。
“这药不会让你伤口消失，但会让你不疼，这样你也不会被引起怀疑。”
“还有，音音，你别想再拿这几分去做别的事情了，你的身体最重要。”
阿难的语气难得严肃。
它生怕音音者这次有几分，又是在考虑别人，可是她自己也很重要啊。
听到阿难这番话，苏音轻笑出声。
她伸手过来，精准无误地触碰到他，然后将它给报过来。
“好，我知道了。反正现在积分我也没想到用在哪里，你用了便用了吧？”
阿难笨拙地用爪子将药给拧开，然后又用爪子错戳了戳苏音的手背。
“音音，你将那个死变态给你包扎的布给解开吧。这个对我的爪子来说难度太大了。”
苏音难得很服从它的安排，她即使看不见，但这也不影响她做事。
她很快就将染血的布都解下来。
“流了那么多血，该有多疼啊。”阿难又瞥了撇嘴，语气委屈。
“伤的是我，你委屈什么？”苏音语气悠悠地问道。
“这不是伤在儿身，疼在母心嘛。”阿难的话脱口而出。
苏音另外一边手敲着桌子，她笑意盈盈的。
“阿难，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阿难神色僵住。
“音音，你听我狡辩，哦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嘴瓢呢。”
“是伤在母心，疼爱儿心啊。”
说完，它赶紧很怂地低下头来给她伤药。
一遍上它还一边吐槽：“这程肆卿怎么说也是个大反派，用的药居然这么寒酸，哼，差评。”
闻言，苏音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
程肆卿用的药，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是好东西。
毕竟，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这句身体没有疤痕。
只是，这药要是和空间里的比，那肯定是比不上的。
“音音，我看了那个死变态对你的好感度，还是0。不过嘛，我相信你，你肯定有法子的，所以我不慌。”
阿难乖巧地说道。
它现在抱大腿已经抱得心安理得的了。
不知道计划，不影响完成任务啊，它只需要听从音音的安排就是了。
虽要是说它废物，它，它，它就……
行吧，它是废物。
当一个摆烂的废物，是多少人毕生的梦想，有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呢。
“脑子又在偷偷想什么了？”
见它这个碎嘴子好久都没说话，苏音就知道它一定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苏音上手敲了敲它的脑袋。
“嘿嘿，没想什么。对了，音音，那个程肆卿那么变态，他该不会个病娇吧。”
阿难说起这个，它的毛都忍不住竖起来了。
之前几个世界的病娇都怪吓人的。
“他不是病娇。”苏音淡声回答。
阿难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病娇就好。
可下一瞬，它那口气又悬起来了。
因为苏音冷漠地说：“他不是病娇，但他是真变态。而且，随着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他的变态也不会伪装。”
“所以，阿难，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多点待在空间里。”..
“万一跑出来被吓到，那可是没有工伤赔偿的。”
阿难：“？？？”
……
晚上。
从白天到现在，一直都没人给苏音送饭。
要不是因为阿难帮忙，只怕她真的饿极了。
她知道，这又是某个变态在惩罚她。
额她一天，又不会毁了她的皮囊，所以他还是很舍得的。
突然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
“姑娘，大人让您去找他。他现在在后院。”
苏音起身，摸索着到门口，开门。
但守在门口的小厮没有要带路的意思，他小声解释：“烟萝姑娘，大人吩咐过了，要您自己想办法过去呢。”
“而且，他说您必须要半炷香的时候找到他，若不然他得惩罚您。”
阿难：“……”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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