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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作者:启夫微安字数:5086更新:2023-08-12 04:22

翌日清晨, 王姝早早爬起来,便启程往清河镇去。

清河镇本就离得县城不远,马车跑过去, 若赶得急些,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一行人到镇子口时,才将将巳时。也不知是不凑巧,凉州这块地界素来少雨。今儿到了镇子上反而一阵急雨降下来。

夏日里降雨,多是雷阵雨。倾盆而下,睁眼闭眼的功夫便在天地间牵起一道水幕,迷得叫人看不清。道路上匆匆有马车疾驰而过, 一阵雨降下来,行人都跑回屋里躲着了。

王姝掀了车帘子往外看去,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说起来, 她手里其实是有三处宅子的。一栋在清河镇, 就在试验田附近。

另外两栋据说在京城和江南。是她爹亲自为她置下的,地契捏在王姝手中,不过她还没有机会去瞧一眼。只是听说有,不晓得是个什么样子。

清河镇的这个宅子王姝倒是熟门熟路,有时候实验田到关键时期离不得人,她便是住那个宅子的。

马车一路往镇子南边走,很快就到了。

王姝此次没有带太多人,除了她自己,就只有车夫和护卫。芍药和铃兰都没带。

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小宅子。因为只是偶尔会过来住个一两日, 并没安排太多下人守着。除了门房和负责洒扫的仆妇,专门负责打扫王姝屋子的老仆, 就只剩下三只凶狠的大狗。门房和仆妇是王家的老人, 当初王程锦亲自安挑了送到王姝身边的, 十分忠实可靠。

大狗则是王姝挑来守仓库的,仓库里堆放着也都是这么多年实验的样品种。因着王姝极其宝贝,仓库的门也守的严实。这几条狗自打抱来就是王姝亲自拿肉喂大的,自认王姝一个主子。

护卫们不好进内院,就在外面等着。王姝一个人穿过垂花门。

三条大狗听见动静,从仓库后头跑过来。见是王姝过来,老远地就将尾巴甩上了天。一只只扑到王姝的腿上,扭腰摆头的就开始呜呜咽咽。

老仆年纪大了,腿脚比较慢。也举着伞跑过来。

事实上,王姝不在王家的这段时日,毛氏不是没找人来宅子转过。不过门房只认王姝一个主子,没给他们进来。反倒是试验田那边,多年来给王姝做助手的佃户们,被毛氏给撵走了。

理由是光吃干饭,不干正经活儿。

如今那几家佃户被毛氏厌弃,在清河镇找不到活计,也赁不到田地栽种,日子艰难着呢。

王姝听完,脸色不好看:“他们一家子如今人在哪儿呢?”

“还在下河村住着。”老仆一边给王姝举着伞一边唏嘘道,“前几日那家的小子来过府上,求大姑娘给个恩典。”

“嗯。”王姝点点头,皱着眉头没说话。

两人走得快,很快穿过回廊,到了正屋廊下。老仆忙弯腰收了伞,一面替王姝掸了掸衣袖上沾上的水汽,一面言简意赅地将近来发生的事禀告给王姝。

因着习惯了王姝忙碌,说话都很快:“……约莫几日前,顾家小子也来过一趟。旁的话也没说,就托奴婢给你送封信。奴婢没想到大姑娘这时候过来,没带在身上。这就去拿过来。”

顾斐,王姝已经好久不曾想起他。此时骤然听见他的名字,竟然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顿了顿,也没拦着,就且让她去拿信了。

身后几只大黄狗亦步亦趋的跟着,王姝微微蹲下身挠了挠大狗的脑袋。手指被它们一阵狂舔后,拍了拍它们脑袋,让它们自个儿玩去。

一个人进了里屋。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王姝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屋子,这屋子摆设跟王家她的闺房差不多。大小则比那个屋子小一点,四四方方的,大多是书和笔记。

书是一些农学相关的,笔记则是王姝这么多年记录下来的实验资料。

拿起一本翻看了,内容都比较详实。不过用的是简体字抒写,也不是如今的从右往左看,除了王姝本人,没人瞧得懂。

王姝翻看了会儿,家仆才将顾斐的信拿过来。

顾斐是个话很少的人,写信也秉持了这个特性。只有薄薄得一层。

打开来,里面先是一首小诗浅浅诉说了相思之意。后面则是步入主题。很有顾斐做事的风格,直击重点,不说废话。

他进京科举了。是今年的秋闱。顾斐在信中表示一定会娶王姝过门,请求她务必等他回来。

王姝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将信装回信封。

老仆奉了茶水上来,王姝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

等人走了,她才将门关上,放下了帷幔。

她的私库设在正房主人,早知道搬走这些‘嫁妆’。这个密室并非在王家的那个私库,卸了门就能闯进去。这个密室在地下,没有暴露在外的入口。

除非将房子夷为平地,不然看不见入口,根本进不去。她此次过来,是来清点家底的。

密室并不大,约莫十来个平方。

其实东西也不算很多,王程锦从王姝出生开始,每年会准备一箱‘脂粉钱’。一直到他病逝,王姝十五岁。这里统共放置了十五个大箱子。

里头都是些金银玉器、东珠宝石、珊瑚香木、古籍字画等等实物东西。

如今吃一堑长一智,钱财未必需要看得比命重。但糊涂没好事儿。王姝也算是明白了,只有清楚自己有多少底,才不会给旁人可乘之机。

王姝的数据处理能力自不必说,比一般人要快上几倍不止。这是处理实验数据练出来的本事。也托了常年观察试验田植株的福,细节的把控和眼力也比一般人强。基本上这里有多少东西,她不必一样一样拿出来清点,她只需要看一遍便记得有多少东西。

不肖半个时辰,王姝将十五箱东西列出了一个清单,点的清清楚楚。

也是这时候,她发现除了这十五个大箱子,角落里还藏着一个食盒大小的小木盒。

如果她的记忆力没出现问题,去岁是没有这个木盒的。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王姝拿起来掂量了两下,很轻。上上下下的翻看了一番,没找到锁眼。

摇了摇,没有响动。

很轻,似乎是个空盒子。

但根据王姝对她爹的了解,她爹绝对不会将没有用的东西放在她的‘嫁妆’里的。

她爹王程锦,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看着冷峻话少,其实最是观察入微,从来不做无用之事。若不然,王家也不会被他一个人做大,到如今的程度。

说真的,王姝能养成如今的这种性子,其实跟她爹也脱不开关系。虽说有句老话说,虎父无犬子,但正常来说,父母太强,养出来的孩子很大概率是恰恰相反的。王家便是典型的这般。王程锦太可靠,王姝才会两耳不闻窗外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此时姑且不提这些旧事,王姝只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一个空盒子。

这里面肯定是放了重要的东西。晃动没有声音的话,那就是纸质一类的东西。地契?身契?又或是书信或者账簿?

木盒是没有锁眼的,仔细辨别,套用了复杂的八卦鲁班锁。

王姝皱起眉头,心里感觉更怪异了。

短时间内打不开,这里头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楚。王姝将木盒往怀里一放,鲁班锁虽然难解,花点时间还是可以解开的。转身挑了一块色泽不起眼的布,铺在地上。将一些小件的、容易置换的金银玉器拿出来,包上。

她身上虽然暂时不缺钱,但要查事儿少不得花钱打点。放点值钱的东西在身上也方便应急。

仔细地将东西包好,她谨慎地锁好每一个箱子,又重新将密室封住。

密室的门咔哒一声锁上,将外头的书架推回原位。王姝抱着一包东西出来,大雨还在下,雨声淅淅沥沥的叫人听不清说话声。

王姝抬眸看了眼天色,朗声道:“去下河村。”

清河镇不大,镇子从南到北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马车一路疾行往下河村去,走了两刻钟的功夫才看到村子的影子。雨水将地面打湿,道路比较泥泞,走得艰难。

那几家佃户并不难找,随便找人问问就能问出来。毕竟以往给王家大姑娘做事儿多体面,在被毛氏赶走之前,这几户佃户在村子里是十分有面子的。如今失了依仗,惹得不少人瞧了好一阵子的热闹。如今忽然见有人来寻,引来议论纷纷。

王姝去到几家,人在马车里也没出去,是叫护卫去交涉的。

护卫将王姝的意思表达清楚,也不强制,就等着他们做抉择。

他们虽说租用了王家的田地,给王家做活儿,却并非卖身给王家。这年头的人等闲不愿意离开故土,王姝要他们背井离乡,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肖片刻,两户人家都给了肯定的答复。

他们虽然不愿意离开家乡,但人都要饿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正是因为家中没田才会租用王家的田。帮着王姝做事,这么多年都做习惯了。王家大姑娘又是个厚道人,他们跟着她不会吃亏。没怎么犹豫,两户人家的男人就当面拍板。

毕竟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十几双筷子要吃饭,自然是跟着走。

王姝点点头,也没要求他们立即跟着走。给他们留了盘缠和地址,让他们自个儿这几日赶过去。

事情都处理完,王姝不死心,又去寻了当初给王程锦治病的老大夫家。

老大夫确实是糊涂了,不仅不认人,还眼瞎耳聋。王姝跟他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才行。她喊得嗓子都哑了,意外的问到了一点东西。

老大夫觊着王姝许久,难得清醒了一会儿。

似乎认得王姝,他口齿清晰道:“你爹并非是肺痨去的,确实是因病去世。估摸着喜食生鱼,肺里长满了虫。虫子引发了严重的肺病,这才急症高热……”

王姝听完这话,许久不能回过神。

她回忆了王程锦的饮食习惯,确实喜欢是鱼脍。尤其是刚打捞上来的鱼,片成薄片,有时候不蘸调料便吞噬下腹。

……肺吸虫病吗?

一个大夫如此说,做不得准。王姝心里沉甸甸的。稍作休息,便又吩咐马车赶去了王家。

钱师傅盯了挺久,不见毛氏与谁往来。镖局的人也查了,除了跟县衙打过交道,大多数时候就在跟张耀民纠缠。

背后不似有人。

今日天儿不好,毛氏没有外出,人正在家中修养。

高龄产子,加上连日来的情绪大起大伏,毛氏的身体亏空得厉害。连着一个多月养在榻上,日日拿最名贵药材的吊着,她人也没好利索。

说来,这两人不愧是一丘之貉,不要脸的脾性是一模一样的。张耀民自以为坐上了主簿的位置,已经不需要毛氏,恨不得一脚将她磴得老远,再不往来。毛氏在他身上砸了那么多本儿,孩子都被他掐死了,自然不可能放过他。她自个儿起不来身,便找人去张家打砸。

前段时日去张家大闹了一场,闹得十分难看,如今已是与张耀民撕破了脸。

王家大宅的门是紧闭的,只开了南边一个侧门。

因着上回被王姝闯开了,毛氏做了安排,有两个身强力壮的门房守着。这次回来人带的不多,但那两个人对比王姝的护卫,那是完全不够看的。

不过王姝此次回来并非是为了跟毛氏硬碰硬,只是要将床底下那厢金条拿走。

她坐在马车里没动,让人拎了一点礼品,去将乡长、里长等人请来。

王家确实没有宗族亲眷了,但王程锦这些年没少做惠及乡里的事情。镇子上感念王家的人不是少数。愿意主持公道的,自然也有。往日王姝被毛氏关在屋里,做不了事。如今出来了,自然就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

古代名节于女子来说多重要。毛氏做的这桩桩件件儿,哪一条不能将她拍死在贞节牌坊上。

王姝自己就是一个女性,往日最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子的。但对毛氏,好似也不用太讲道义。君子小人,讲道义也得做区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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