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看着冒着黑烟的城墙。
他再看着城楼上，来来往往搬运尸体的昭武九姓士兵。
他已经下令减缓炮击，明天继续轰击，今天埋锅造饭了。
“就这样高烈度的攻击！城池内士兵，没有一点崩溃的极限！”
“真不愧是昭武九姓啊！”
这要换成大燕军队，这会儿已经开城投降了！
百分百的事情！
换成大桓军队，估计在轰一天，也会开门投降。
因为都知道，再继续轰下去！
整个城墙崩塌，敌军杀进来，极有可能就是全城屠灭的下场。
可昭武九姓的家伙们，丝毫没有要投降的迹象，反而在拆掉百姓的房屋。
百姓们也在拆掉自己家房子的砖头，运送到城楼下。
这是要作为，对抗燕军冲锋的时刻，从城楼上往下丢石头用的。
城内的园林等等，正在被大片砍伐，来作为箭矢！
城内仅有的一座火器军工厂，也在加班加点的生产。
因为燕军修建了这面墙，北风城内的一切，都尽收燕北的眼底。
燕北也看到了正背面，一道道错综复杂的城墙。
最外围城墙最强，最坚固！
往后四道城墙，都不算坚固，只是最近两年才修建，远比不上百年来不断加固的外墙。
“陛下！”
“请问，是否允许将士们，劫掠？”霍柏义问着。
姜如在一侧解释着道：“自古军队出战，不能临之以恩，就要临之以危！”
“破城之后，都是惯例的屠城三日！”
“或者直接屠灭这个城池，杀掉所有百姓……”
缘由是，打进来之后，当地百姓的儿子丈夫，母亲等都有死在守卫战中的。
民众情绪高亢，再加上当地的富豪等，会出乱子。
所以，都是要屠城！
而且屠城有利于助长己方士兵的士气，想着杀进去之后，金银财宝随便抢，花姑娘也随便抢！
所以格外有干劲，属于是另类增强士气的法子。
燕北负手而立，没有直接回应。
随军的霍光上前来说道：“陛下！”
“昭武九姓之人酷烈！性格更是坚毅，能吃苦，能耐苦战！”
“全民皆兵，现在在城内当兵的人，几乎都有家庭。”
“男女老少都有，甚至十三四岁的娃儿，都拿着战刀等着与我燕军作战！”
他停顿片刻，眼前闪烁出杀意，说道：“微臣建议，屠城，彻底将昭武九姓灭族！”
一支无法招降的族群。
一支与其有深仇大恨的族群！
又怎么能够平和以待呢？
寄希望于拿下之后，可以和平共处，做什么美梦呢？
真要是昭武九姓可以如此，早就在三四百年的动乱之中，被西域三十六国给吞并了。
都等不到大桓或者大燕来攻打他。
燕北听罢，平淡说道：“不要顾忌！破城之后，城中财富，三成归于将士们，七成归于国朝！”
“其内部，若抓获女子，就有效分给未成婚的将士们，作为妻子！”
“不得当街祸害女子，此乱军者，斩！”
“至于屠城与否！真打下来，北风城还能有人？”
北风城内的男子，自然是要全部杀绝的。
至于女子，活下来被燕军抓到的，就有效分配给燕军将士们当媳妇吧。
“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霍柏义、薛武亚大喜过望。
薛武亚直接去调动气球兵出战了！
不一会儿，三千座热气球升空，漂浮到了北风城上空。
开始投射下来，大量的火油和火药。
一时间，北风城大量的房屋开始焚烧！
炸药爆炸的同时，毁掉了诸多防御设施，也炸死了不少百姓。
热气球军队，连夜不断地轰击，将北风城化作一片火海。
这一夜，燕北睡得不太好，耳边似乎总有昭武九姓之人惨叫声。
燕军诸多将军都严阵以待，防备着姬武雪袭营。
——
天亮后，北风城内飘散出道道硝烟，好在其城池内有自己的水源地，大火最终被扑灭。
但满街尽是尸骸，有军队的，有百姓的！
副将激天月赶到城楼上，痛惜地说道：“将军！”
“昨夜，燕军动用热气球军队，连夜不间断地轰击！”
“我军，损失撞令郎一万两千人！”
“百姓，死亡五万七千人，烧毁民房数千间。”
“啊！”姬武雪拔出利剑，猛地刺入柱子中，愤慨地怒指着城外的燕军。
“你们这些牲口，畜生啊！”
他刚刚怒吼完，就看到燕军军营走出一个骑兵。
背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昭武九姓可愿降’那几个字。
这个骑兵手捧着一席帛书，驾马来到北风城城楼之下，扫视着城楼下堆积如山的炮弹。
他不住抬头高喊道：“北风城，可愿降？”
“降你嘛！”
“去死！”姬武雪弯弓搭箭，一记重箭射出！
重达两斤的长箭飞下，直接贯穿了燕军骑兵的甲胄，贯穿其身体！
箭头刺入战马当中，从战马腹部刺出，将骑士和战马连接着射死。
是射雕手才有的能耐。
燕军本阵看到这情况！
燕北再度大手一挥，炮击再度开始！
——
“什么？”
“燕北已经提前进攻了？”耶律宗大为诧异。
他还在半道上，还有六天时间，才能赶到北风城。
耶律旗着急地说道：“国主，这北风城内，可有昭武九姓储存大量铜铁资源，以及大量的兵器，钢锭、钱财啊！”
“这要是被燕军率先打下来！”
“岂不是，北风城内资源，都归他们了？”
“我们得加快行军速度啊！”
北风城，是昭武九姓面对大桓的第一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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