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和无色等三位紫袍太监，再加上一直没说话，护卫左右三位红袍太监。
六人都曾经有虐杀普通人的经验，但更多是下毒暗害，或者是为了满足一举私欲去杀人。
他们感觉，陛下这种举动，切人家的手指头，再治疗，为的是获取药物治疗的数据。
杀掉一个人，夺取其骨头，来作为医学生的教学用具！
活着解刨一个人，等于是活着将一个人虐杀致死，却是为了数据和医学进步。
六位老太监，都不知道燕北举动的对和错。
但他们却感觉到不寒而栗。
因为他们根据燕北言语的判断，都认为京都医学院到时候要做的试验。
一定比他们虐杀一个人的手段更加酷烈。
他们顶多虐杀一个人三天，超过三天那是必死。
京都医学院，可能虐一个人，砍手砍脚，给人治好，再切人家肝脏，肾脏，再给人延续生命。
最后再切开人家骨头经脉来教导学生，出什么情况，要这么治疗。
一阵子折腾，估计一个人，要被折腾一个月到半年，才会死。
这更加冷血。
纪千雪默默地看着燕北。
燕北轻笑着说道：“朕以前还有些担心！”
“一直不愿意明着让医学院那帮教授，去抓大桓的人，去抓西域的人来做医疗试验！”
“现在正好，天沙苗寨等这帮人，如果谈不妥！”
“朕就想办法对付，杀掉其头目，其部众就作为我大燕医学进步的牺牲品吧。”
“朕知道，到时候医学院地下实验室，一定哀嚎遍野，犹如人间炼狱，但这都是为了医学的进步！”
纪千雪听罢燕北的话语，叹息着低着头，靠在燕北的怀中。
霍光示意在场所有人，不允许将今天的谈话流传出去，否则，严惩不贷。
他知道，陛下发展现代医学后。
京都医学院为首、横断山脉医学院为次、天月医学院再次，大燕中州医学院第四。
四大医学院都一直希望燕北许可他们购买人骨，俘虏来做医学研究。
现代医学的进步，就是要靠着人体解刨和研究！
说难听的，现代医学就是吃着人血肉骨头成长起来了！
因为要培养合格的手术医生，就必须要让医生真正上手，去看真人的人体结构骨头血脉是什么样的。
且要亲自让他们上手去切，而不是教室上课。
之前，四大医学院的‘教学用具’也就是那些人，都是来自于高句丽。
买的是高句丽的男人和女人，来做人体实验。
弄死了，还可以利用尸体来作教学用具。
被陛下发现后，陛下惩罚康有天，并禁止了这些，导致四大医学院的‘教学用具’越来越少。
结果今天看到陈标刀惨状，天沙苗寨那帮人，彻底激怒了陛下。
估计，四大医学院未来要有一大批新的‘教学用具’了。
——
无舌老太监用他们的联络方式。
在第二天晚上，天河城外的竹林中，约见到了一个蛊婆子。
无舌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说道：“人皮面具摘掉，在我面前，没意义。”
“没想到啊！当年白石宫的狗，现在变成了燕北的狗。”
中年男人模样的蛊婆子，嘲讽着无舌。
当年白石宫在大桓和大燕国内，都有大量神仆，也有很多无舌这样的人。
后来，燕北发大兵出击横断山脉后，白石宫撤走大燕国内的大部分神仆和编外人员、
没走也都得被弄死了，大桓国内则没来及带走。
再加上之前，也被耶律宗弄走了不少人。
弄走那些人，在白石宫破灭后，就跟着耶律宗了！
后来耶律宗战败，这些人又跟了燕北。
蛊婆子拉着自己的脸皮一扯，一张人皮面具扯下来了，喉咙也变了声音。
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但其容貌却像是二十来岁的女子那般清丽美貌。
无舌打量一番，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少女和少男的血肉，好吃嘛？”
蛊婆子露出深邃的笑容，说道：“少女血肉不错，尤其是大腿肉和手臂肉，真的很好吃，你需要一些吗？”
“我可以送你一些，搭配我们天沙苗寨的草药一起吃下去！”
“可以保持青春不变的诶！”
无舌冷笑一声，说道：“青春是不变，皮肤也不会衰老，但会寿元缩短！”
“你现在中年女人的声音，实际上不低于五十岁了吧！”
“你们一般，活不到六十岁吧！”
“也就是说！你会保持着二十岁的少女模样，忽然哪天就会暴毙而亡！”
无舌焉能不知道，这蛊婆子的手段，吃少女肉，是为了摄取肉中某种微量元素。
再搭配特殊草药吃下去，可以让自己容颜不变，但其体内会积累大量毒素。
这些毒素会在其晚年开始爆发，一旦爆发就是马上暴毙而亡的下场。
蛊婆子神色不悦，抱着手问道：“你现在是燕北的狗，找我们来做什么？”
“我主子，也就是陛下！想要与你们聊一聊，问问你们到底要什么！”
无色接着马上说道：“别狂傲，我主子是不愿意付出代价！”
“真若是不计较天下众生的死亡，灭掉你们，是必然可行，别忘记当初的白石宫是怎么被灭的！”
蛊婆子神情变换好几下，明显带着惧怕。
当初燕北灭白石宫，是真的霸道！
放火烧山上千里地。
生生烧死数十亿生灵，大到老虎大象，小到蚯蚓蛇类等！
那一把火后，横断山脉的生灵，生生少了七成！
若是燕北对着南召六国也来这么一下子。
蛊婆子有把握，在被弄死前，弄死大燕不下百万人。
但是南召六国，也得灭国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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