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记起,在《驱邪卷》中曾提到:“五感迷乱莫惊慌,万秽积淤至穴仓。上星晴明及阳池,上关迎香与承浆……”
这段话看起来好似晦涩难懂,其实内容非常简单。
人体感知外界,主要通过五感,分别是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和味觉。
而这五感,又主要通过大脑来控制。
如果这五感中,有任何一感出了问题,那么毫无疑问,必然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积聚在了几个主要的穴位处。
无论巫术还是其他精神类邪术,主要就是通过一些方式,对人体造成刺激,影响人体内血液流动、新陈代谢、神经递质等,进而影响到人体内各物质的分泌。有些物质分泌得多了,就会在对应的穴位处积聚。
破解这些邪术,最快速的方式,就是将穴位内的秽物排除。
与大脑对应的,是上星穴;与视觉对应的,是晴明穴;与触觉对应的,是阳池穴;与听觉对应的,是上关穴;与嗅觉对应的,是迎香穴;与味觉对应的,是承浆穴。
现在程相儒已经基本确定,他和石番是中了阿满的巫术,导致精神和视觉都受到的影响。
那么,只要对上星和晴明二穴进行足够强度的刺激,揉散秽物,就能让他俩摆脱巫术的干扰,使眼明、使心静,恢复心智。
石番眼巴巴地看着程相儒:“怎么驱邪?需要什么工具吗?”
他们现在手头空空,黄纸、朱砂、鸡血等驱邪用的东西一概没有,难道要赤手空拳驱邪吗?
程相儒微微一笑:“不用太麻烦,回车里,我给你按个摩就行了。”
石番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紧张无比:“你想干嘛?”
程相儒道:“三言两语说不清,你听我安排就行了,我不会害你的。来,听话,上车!”
石番扭头要去副驾,却被程相儒喊去了后排,并被要求平躺在座椅上,把脑袋露出车外。
程相儒搓着手,像是切肉前磨刀一样,让石番越发紧张,头皮都麻了。
“放轻松啊,你别紧张,你要是紧张,我就更紧张了。”程相儒看着石番那禁闭双眼、绷着脚尖的模样,他更用力搓手,有些不敢下手了。
毕竟,他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直接刺激人体穴位的方式驱邪。
石番都快哭了:“本来不紧张的,被你说得更紧张了,你别搓手了,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程相儒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静下心来,脑中回想《驱邪卷》中的穴位图,缓缓抬起手,隔空在石番头顶比划,估摸着位置差不多了,将双手大拇指交叠,落在石番的上星穴,而后两手食指伸出,摸索着找到石番鼻梁上两侧的晴明穴。
差不多位置确定了!
程相儒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而后猛地双手用力向下按去,并用更大力气揉搓。
石番感到很疼,但心情却逐渐平静了下来。
如果只是这么按几下就可以了,倒也不是不能忍。
随着程相儒的力道逐渐减弱,石番明显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淡淡蓝光,脑中似有潭深水,在被轻轻搅动,身体好像也轻了一些。
“应该差不多了!”程相儒将双手从石番头顶移开,抬右手在鬓角抹了一把,放到眼前看,指尖上是湿漉漉的汗水。
石番长出一口气,睁开双眼,起身下车,抬头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河面上,顿时吓了一跳,随即面露喜色大喊:“真的可以啊!”
程相儒看着流动的河水,有些纳闷:“你看到什么了?”
“桥!我找到桥了!”石番连说带比划地指向斜前方。
程相儒扭头望去,却只见到河水翻滚流动,哪有什么桥?
“快快快!换我!你也来试试!”程相儒说着,赶紧躺到车子后排,如刚刚石番那样,仰面朝上地伸出了脑袋。
石番搓着手来到了程相儒的头侧:“我该怎么做?”
程相儒听着搓手声就在耳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能别搓手了吗?听着好难受啊!”
石番尴尬道:“被你传染的。快说,我该怎么做?”
程相儒抬手摸到自己的上星穴和晴明穴,让石番按照他刚刚的手法,先使最大力气揉按,并逐渐松力。
别看石番年龄不大,但他生活在山水间,从小就干农活的他,力气还真不小。他全力按下去,把程相儒疼得脑瓜子嗡嗡的。
好在没持续太久,石番的力量便逐渐松了下去,要不然程相儒肯定扛不住。
待石番把手移开,程相儒揉了揉疼处,赶紧下车,抬头看向河面上,果然看到前方的景物出现了变化。
原本呈直线向前的河路,在这里出现了多条分叉,还有几道河路汇聚在此,沿着浅滩继续向前走大概一公里,就能到达跨河石桥,那便是回去的路了。
程相儒惊喜交集:“原来真的可以!”
石番愣了愣:“你是蒙的?”
程相儒连忙摆手:“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不说了,赶紧上车!咱们争取赶在天黑前回去!”
开着车,行驶在回往千岩苗寨的路上,程相儒回想起他爸留下的五卷抄本,又想起外婆离世后仍传承给他了本命蛊,情绪莫名有些低沉,甚至压抑。
他们都一样,从不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便将他们觉得好的东西留给了他。
确实,他受益了,本事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可有什么,比家人的陪伴,更重要呢?
不说他爸程志风,就说他外婆,既然知道程以沫不能回苗寨,那她为什么就不能走出苗寨去找他们兄妹,去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哦,对了!
外婆也有她的使命,她是千岩苗寨的巫医,她要守护寨子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唯独守护不了自己的至亲。
使命!全是使命!怎么不叫屎命?
程相儒越想越激动,车子不自觉得也开得越来越快,并且左摇右晃地不走直线。
石番在旁边脸色都白了:“哥,哥,你慢点,我……我……呕!”
之前程相儒开得再快再颠簸,石番都没晕车到这程度。现在石番放松了下来,注意力不再被其他事牵扯,竟又开始晕车了,并且反应激烈,趴在车窗上朝外猛吐,将胃水洒向浅滩。
程相儒回过神来,不再胡思乱想,稍稍减速,空出右手轻拍石番后背:“你还好吧?”
石番抹了把嘴巴,收回脑袋,冲程相儒竖起了大拇指:“以后再坐你开的车,我就是小狗……呕!”
程相儒尴尬地笑了笑,心说我连驾照都没考过,能开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知足吧。
夕阳落山后,天色暗得很快,待程相儒他俩回到千岩苗寨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深陷进深邃的藏蓝色,即将被黑暗吞噬。
程相儒停好车,跑到副驾驶,将已经吐到全身发软的石番扶了下来。
强叔这时刚好从田里回来,他见状急忙跑过来扶住石番,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阿番,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该死的老东西给下蛊害了?”
石番心里憋屈,抬手指向旁边的始作俑者。
程相儒耸了耸肩:“没错,就是古婆婆干的,可跟我没关系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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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上星晴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