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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

作者:MODERCANTA字数:2622更新:2023-12-01 00:46

两个人没有留电话,见不到彼此的时候,就真的像陌生人了。

第二天夜晚,君翰如在路口看见了温随。

已经入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温随气喘吁吁,额头上流着汗,形容很憔悴。他看见君翰如,赶紧小跑过来,又在几步外停住了,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说昨天临时加班,上司盯着,走不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君先生,下次……下次……”说着说着,温随又把腰折下去了。

这实在太像一个奴仆对主人的行礼。

他小心翼翼递了张纸条:“先生……这是我……我的电话……您以后要是……可以拿这个联络我,以免……以免再耽搁您时间。”

纸条被攥在手心,也不知捏了多久,全皱了,又沾上了许多汗水。

君翰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温随的脸色。他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有块淡青色的淤痕,那是一周前的痕迹,居然还没有消掉。

“跟着我。”他接过纸条,一边说着,转过身去。

“……啊……?”温随愣愣望着他。

“跟着我。”君翰如重复了一遍,继续往前走着。

“好……好的。”温随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温随能够跟着君翰如走出那条街,走出那片黑暗,走到光明里去。

出了那条街,再右拐走些路,人声便略略多了一些,但依旧不喧嚷。温随一步步跟在君翰如的后面,紧张地低着头,只盯着前面男人的脚跟瞧。

他们走进社区的大门,住宿楼,电梯。夜已深了,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电梯里也安静极了,只响着机器报数的声音。

屏幕里的数字一直往上跳,直到顶楼才停下来。

进屋后,君翰如先开了中央空调的冷气,然后继续往里走,温随慌张极了,不敢多看一眼,也跟着走进去。

走道的最里面是卧室,家具很少,一张床,一对床头柜子,窗边摆着把红木圈椅,姿态浑圆秀美,上了黑漆,色调古朴,相当稳重,是明式家具的样式,不知是仿的,还是真品。

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了。

君翰如走到窗边,在那把圈椅上坐下来,微微抬眼。

“脱衣服。”他说。

“……啊……好,好的。”温随喏喏连声,便开始脱衣服。夏天穿的衣服很少,衬衫背心,外裤内裤,袜子鞋子,一会就脱尽了。

冷气慢慢显现出效果,温随赤身裸体,无措地站了会,就抱起双臂,觉得有些冷。他胆怯地尝试着往窗那边走了几步,看对方没有反对,才再继续走下去,一直走到君翰如跟前。

后者解开了领子上的几粒纽扣,去卸手腕上的表:“坐上来。”

话很短,温随却花了好一会工夫才听懂。

“君先生……我……我没润滑……”他脸逐渐泛上点红色,小声嗫嚅着。

“坐上来。”君翰如脸色平静,又重复了一遍。

温随很笨,总需要他去重复第二遍。而君翰如偏偏是做事从不做第二遍的人。

再这样笨下去,真是要不讨人喜欢了。

“好……好的。”温随结结巴巴应了,手足无措地站了会,慢慢地往上前几步,弯腰去解君翰如的皮带。

等把皮带,裤子都朝外整齐摆好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撑住红木圈椅的扶手,跪着坐到了君翰如的腿上。

肠穴在七天之前,吃了不小苦头,这次得了教训,闭得紧紧的,即使努力掰开屁股,也好几次都滑出去了。

最后好不容易对准了,慢慢往下坐,每往里推一点,肠肉就步步跟进着去咬,去吸。温随胆又小,浑身抖着,只敢一点点地往下坐去。

太没有效率了。

君翰如伸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的身子往下摁。

温随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整个儿地坐到了底,结结实实吃了这一记,眼睛瞬间就红了。那搭在圈椅上的手一下子滑脱了,下意识攀住了君翰如的肩膀,才没有倒伏下去。

后者微垂着头,似乎正看着什么,因此没有阻止他。

温随跨坐在男人身上,拼命地想要取悦他。他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让性器抽出,然后再抖着腿坐下,用力收紧肠壁。

不得不说,这样很累,也很折磨人。

每做一次,温随就忍不住喘气,渐渐地,泪水已经躺了满脸。

最后他没有了力气,但还想努力撑起来,还小声地说着:“要……要再深一点吗……”

声音颤抖,又极轻。好像带着什么极致的悲哀和渴求。

终于,出于怜悯似的,君翰如伸手扶住他的腰,带着他一上一下动作,将这已经难以为继的性爱坚持做完。

圈椅空间很小,温随的膝盖跪在红木上,腰上的皮肤已经明显有些青了,他身子一起一伏地吞吐着男人的阴茎,因为支撑原因,双手紧紧勾住君翰如的肩膀。

精光赤裸的,真是不堪得很。

温随的呼吸摇摇欲坠,还在迷迷茫茫地乱喊着:“君先生……君先生……”他的头发贴在君翰如的下巴,随着身体上下起伏,磨擦起来有些痒,有些不适。

君翰如皱了皱眉头,抓住这乱发把温随的头扳向另一边。原本温随的脸是埋在他肩膀上的,经过这一下,两人却是面对面了,而且贴得犹为近。温随热而乱的呼吸吹拂在君翰如的脸上,与后者的冷静与淡漠形成了鲜明对比。

意乱情迷里,温随竟然忍不住凑上去,贴在了君翰如的唇上。他的吻技也很差,嘴唇干干贴着,却不知道要伸舌头。

他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不差的呢。

可惜只蜻蜓点水地擦了一下,他就猛地仰起头,开始呜咽和哀鸣。

君翰如今天没有带套,一切都比以往更炙热,更迫人。脊背吹着冷气,是冰凉的,膝盖在坚硬的红木上跪青了,也是冰凉的,只有肠道里滚热着,受着持续不断的侵犯。

温随被操得神志不清,只能又断断续续叫着“君先生”。

君翰如始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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