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方羽一直呆在洞府中看书。赵翰则是在打坐疗伤，二人互相不干涉，好像彼此都不存在一样。
“祭祀之法看似简单，可想要有所成效却并非易事。”
方羽将祭祀功法放下，喃喃自语。
他有火属性，自然也可修火属性功法。
他有心学习，可是并非一朝一夕能成。
并且入门看似简单，想要学成，必须得坚信世界上有神灵。
“世间真的有神灵吗？是所谓的仙吗？”
方羽再次陷入了沉思，以前他从未思考过这种问题，并不觉得世间有神灵存在。
“方羽，你觉得神灵是什么？”赵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密室之外。
“我不知道！”方羽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世间真的有神灵，那便是仙。可是世间真的有仙吗？”
他见过白衣女子那样的怪异存在，也见到过狰王那样的强悍无比。
可是仙真的存在吗？真的有人能够修行到那个境界吗？
若说强者，他的师父才是他所知最强的，不也死了吗？
那些辰皇殿的那些皇，以及凡尘的帝王，最后不都是尘归尘，土归土吗？
“仙，好像无人见过。”赵翰也摇了摇头。
“咦？你是这样认为的？那你眼中的神灵又是什么呢？”方羽好奇的询问。
能够修成祭祀，赵翰的内心肯定是认可存在的。可如果不是仙，神灵又是什么呢？
“我心中的神灵，是我自己。天地万物，唯有我心！”赵翰霸气开口。
“唯有我心？”方羽眉头微蹙。
他明白了赵翰所想，那就是随意创造一个神灵。
无论这个神灵是什么，只要他自己相信并且当成寄托便可。
可是方羽却觉得这四个字，不大准确。
“方羽，难道你觉得我错了？”赵翰询问道。
“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可是唯有我和唯有我心，你觉得区别何在？”方羽反问。
“区别？”
赵翰陷入了沉思，他之前所想，便是以自我为神灵，从未考虑这种问题。
“赵翰，那我这么问你。你坚信神灵是存在的，那些贡品也是奉献给神灵的。可是你觉得神灵能够收到吗？”方羽再问。
听到这话，赵翰如遭雷击。
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神灵是否能够收到，却至关重要。
若是神灵能够收到，可他却没有收到。
可若是神灵无法收到的话，那么祭祀的意义又何在呢？闹着玩吗？
赵翰没想到，方羽的几句话，却让自己钻入了死胡同，无论怎么都走不出来。
可若是走不出来，他的祭司还有效吗？就算有效，也会大打折扣。
“赵翰，你收到了！”方羽肯定的说道。
“是的，我收到了，在我心里。”赵翰目光坚定道。
他必须收到，否则祭祀没法修行了。
“放在你心里有什么用呢？为什么不将贡品自己作用于你的身上？”
方羽说道：“无论是神还是人，他们需要的物品自然是有用的。就像我们要吃饭，只有吃饭才能够不挨饿，才能够活着。要穿衣服，因为保暖。需要灵气，是为了修行，让自己更强。可一件东西若是没用，我们收来做什么呢？赵翰，我想知道，你把贡品藏在心里，是为了什么。”
赵翰闻言苦笑一声，满脸无奈。
“我不为什么啊，我也没想过这个事情。”
他修行祭祀，只是因为祭祀很特殊，又很强。
从未都没有思考过，这些贡品要去哪，又有什么好处。
并且，不仅仅是他，他的师父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方羽观察了赵翰片刻才发现，赵翰并没有撒谎，是真的没想过。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不，既然没有人想过，那么一切便无法下定论。
“赵翰，我觉得，祭祀功法不仅仅可以用来杀敌。”方羽看着赵翰，郑重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
赵翰明白了方羽的想法，却被吓了一跳。
若是真的，那么祭祀的功法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我不知道真假，但是我觉得这个一个方向。赵翰，你可以尝试一下，将自己当成神灵，这些贡品进贡给你，到底如何。”方羽说道。
他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了，只可惜火属性被封印了，他很难能够召唤出火焰来。
“可我已经...我明白了。这是方羽，若是这样的话，我需要重新开始修行。”赵翰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要重新开始，可他还是想听方羽的，试一试。
“为什么要重新开始？”方羽不解。
“因为我更换神灵了啊。”赵翰理所当然的说道。
“更换神灵就要重新开始吗？更换神灵又不是否认神灵。就像是一些部落更换图腾，凡人更换信仰一样。走个仪式改一下就行了，又何必要重头开始呢？难不成这是功法的特殊性？”
方羽将目光落在功法上，其实他早已经将功法的内容牢记于心，以备日后修炼。
可以他的探索，这功法好像也不需要如此。
而赵翰却再一次被震惊了。
更换了神灵，便要重新开始。
这是他师父告诉他的，他却从未想过是否合理。
现在仔细想来，好像方羽的话更为合理啊。
难道师父错了吗？
赵翰陷入沉思中。
“我好像错了！”
方羽也陷入沉思。
“什么？你又有什么发现？”赵翰好奇的询问。
他觉得很奇怪，每一次自己被方羽说服，方羽都会将自己否定。
“若是以自身为神灵，那么进贡给自己的贡品不适合自己，甚至会对自己造成危害呢？”方羽反问道。
“你说的有道理，可若是贡品，最多只能不适合自己，又如何会造成危害呢？别忘了，我们才是决定，进贡什么的人。”赵翰回应道。
方羽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虽然说自己才是进贡的人，可若是别人主动往祭坛上进贡一些东西呢？
毕竟祭坛就摆在那里，若是被人看透祭祀和自身的区别，便可以利用。
“我在想，是否可以创造两个神灵。便如同你一样，一个神灵为我心，一个神灵为我。”方羽说道。
“方羽，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正如你所说，一个凡人，怎么可以用两个信仰？一个部落怎么可以有两个图腾呢？”赵翰想都不想，一口否决。
“好像的确如此，是我想多了。”方羽点了点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