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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找子嗣过继

作者:乌龙奶芙字数:3245更新:2024-01-16 19:33

周武谈及武定侯府前尘往事时,颇为感慨。

言辞里尽是惋惜,“说句大不敬的,照我说老武定侯身亡,多半和陛下有关。”

云皎月细眉挑起有许多疑惑,“火铳这种东西,二十年前贵人们是能随身携带的吗?”

“我在京都几月,从未看到过有人身上带着火铳。”

周武立马解释,“并不能随身携带。”

“只是事发当日,正值陛下寿辰。神机营内臣特地带了新型火铳进宫,原本是想给陛下贺喜。”

“但没承想,送火铳的人路过御花园,和去散酒气的老武定侯撞上了。”

云皎月单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手肘抵着扶手作思考状。

神机营是京都禁卫军中的三大营之一,专门负责掌管火器和随驾护卫马队官兵,属于特殊部队。

这个部队不仅担负内卫京师,外备征战的重任,而且直接受皇帝指挥。

所以,任其提督武官的老武定侯,曾几何时,必定是崇明帝的心腹之臣。

“陛下寿辰这么重要的事情,走火的火铳是怎么被送进宫的?”

云皎月当即挖出了漏洞提问。

周武附和认同,拍手叫好道,“夫人英明!当时民间有不少人都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新型火铳未经人手试验其安全,根本不可能会送进宫。换言之,送进宫的,必定不会是走火

的火铳!”

“然而事情就算再古怪,可掌管神机营的毕竟是老武定侯。若那把火铳真被呈到了陛下的手上,那死的可就不是老武定侯,而是陛下了!”

云皎月幽邃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忍不住望向东厢房方向。

如同雾霭沉沉终有散去一日。

沉闷的心情因这件陈年旧事激起骇浪,汹涌澎湃难以得到平静。

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一时间仿若被打通任督二脉,全想通了。

“原来是这样……”

云皎月倒吸一口气,握着座椅扶手太久,木质扶手上已被握烫。

她差点,就要被陆乾骗过去。

老虎后腿有风信子花瓣图案,或许是兽王级别的驯兽师特地想留下的符号。

风信子的竞技含义,适合驯兽。

可如果这种图案出现在杀手身上,那就有两种情况。

这种图案,是既定群体的符号。无论是老虎还是杀手,幕后主人都是同一个人。

她和祁长瑾曾经在段家和姜寻的人交过手,并没有发现对方身上有相同的风信子花样。

在京都,也没有看见过任何人手上有这个花样。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情况——

有人想将老虎一事推到姜王府身上,因此特地在杀手身上刺青,让杀手混进姜寻手下。

整个大齐,能有这种能力的寥寥可数。

陆乾手中眼线无数

,连祁长瑾和李敬之曾经坠海的消息都知道,那他肯定有人手混进了姜寻手中。

云皎月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陆乾此人。

现在姜寻被镇压,连带着远在京都的姜王爷等人,都会难逃造反罪名。

陆乾藏得太好,他从始至终知道姜王府想造反,知道被大通镖局运输出京的白银,和姜王府有关。

可他缄默不语,佯装未知,从未提醒过崇明帝。

那就代表着……他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让姜王府在消耗自家的银钱和人脉后,万般计划付诸东流!

而他则渔翁得利,及时转移走姜王府买下的粮草兵器等物!

他,就是大齐一年过后,各地叛军四起的幕后黑手!

周武见云皎月眼眸诡谲难平,还以为对方还在为武定侯府抱不平。

感叹道,“当初朝中有不少人想要追责武定侯府,还是陛下力挽狂澜,保下侯府。”

“后来陛下对武定侯府两个幼子关爱有加,这种宽宏行为一度成为大齐美谈。”

云皎月无心再听前尘轶事。

被内心猜想震惊得坐不稳,连忙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写下几个地点。

她身边没有几个可以放心委托的人,庆幸前不久将卫释他们喊出了军营。

将纸张写好放进信封,用火漆蜡封了信封口子,盖上自己的私印。

“周武,你先骑快

马,拿我的信去趟云家。”

“云家新丧,卫释虽是我义弟,但我的父母却不配他抬灵柩。”

将信封塞进周武手里,“让卫释和孙鹤,以前方军营召集外出士兵为名,火速离开青州城。”

“你手里的信件,记有我让他们去的地方、要他们干的事情。”

云皎月想争分夺秒,让卫释孙鹤去转移物资。

又觉得光靠他们两人,难以做成这件事,索性拿出大房信物。

“祁家大房在城外有几处庄子,他们离开青州前,可以去庄子里要人随行。”

云皎月回云家,坐的会是马车,周武骑马,到达云家的时间会在她之前。

云家今日会有许多族人前来吊唁,人多口杂。

她要是亲自将信封交给卫释和孙鹤,多少会引人注意。

而周武不一样,他曾经在杜重手下当差,由他拿正当理由去找留宿云家的外客,再正常不过。

许诺道,“这次事后,等我和长瑾回京,若你和姜政也想去京都。”

“不论是送你们到杜大人手下当差,还是就在学士府帝师府当差,都可。”

周武难以置信自己的仕途会这样发生转变。

怪不得杜重大人让他们听命于祁长瑾差遣,让他们把握住出人头地的机会。

原来,真的能离开青州当差。

“是,我一定不负夫人的期望!会将信件

送到他们的手中!”

周武拿着信封双手抱拳。

云皎月也让人准备好马车,前往去云家的路上。

此刻的云家乌烟瘴气。

白事下丝毫没有悲痛氛围,密密麻麻的云家、张家、陈家族人,都来吊唁。

有些人对云长东和张氏并没有什么情谊,只是碍于亲戚关系,尽着良心操持。

有些人则以利相倾,妄图在分崩离析的云家,分一杯羹汤。

陈家阮氏扑在云长东棺材板上,“哎呀,姻侄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阮氏昨日哭晕了,今日堪堪打起精神来,才知道官府罚了自家大半银钱,作为顶风作案违背用银禁令的惩罚。

她已经没了儿子,更没有孙子孙女在世。

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身上就得多留着银钱傍身养老。

再好去陈家旁支去找子嗣过继在她名下。

阮氏笃定云皎月今日会来云家,索性也不去祁家找人了,直接守株待兔。

再开口求她,让官府退银钱。

一个老者摸着苍白的胡须,拄拐敲击方砖。

命人将哀伤做作过度的阮氏从棺材上拉开,“我说陈老夫人,你莫不是哭错棺材了?”

“长东没了,要哭也是我那侄孙和侄孙女来哭,再不济也是你儿媳云凤儿来哭。”

嘲讽,“你一个外人,自家儿子刚死,不在自家操持丧礼,来云家干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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