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刚燃起，袅袅烟雾立刻如同有意识一般朝着那洞穴就飘了进去。
三人一见，也顾不上休息，直接起身跟了上去。
隧道很长，如果不是有那些烟气牵引，王宇几乎都觉得他们是遇到了鬼打墙。
刚走几步，几人就听见了滴滴答答的水声。
即使能力被压制，但三人的听力也都不差。
更何况梁怀生作为动物本就对声音更加敏感，那声音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就好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下面放着一个碗。
气氛也因为这声音变的紧张起来。
随着脚步朝前，水声越来越多，最终彼此融合交错，竟然好像身处大雨之中。
可诡异的是，这隧道当中只有这哗哗的雨声，却不见半点水滴。
这让王宇想起当初那个住着天兵的村落。
村落里有和外界隔绝的属于自己的规则，而这空间里头，仿佛也有属于自己的规则。
只是这规则似乎并不完全……就好像这场“雨”。
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王宇发现，周围的夯土墙上，出现了一片片斑驳的红。
钟震寰抬手在那暗红上撵了一下，凑在鼻尖闻了闻。
“是铁锈，这里面应该有个头巨大的铁器。”
话音刚落，前边的梁怀生已经开口。
“是铁枷。”
他之前已经来探过路，这隧道如同一个喇叭状。
越往前走，越开阔，里面的铁器露出的部分就越多。
虽然不能窥探全貌，但是也足以让他猜测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果然朝前又走了不远，王宇就看到墙壁上半露出的“燕尾”。
“这里如果是独立空间，有自己的法则，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燕尾形的铁枷，是压胜物……
一处规则尚不完全的空间里头，怎么会有压胜规则的存在？
“我听过一个传说…”钟震寰给自己点了颗烟。
“蛟龙喜燕畏铁，古时候江河里有作乱的蛟龙，当地便会命工匠打造出这种巨大的燕形铁枷，远远看去如同巨大的燕子匍匐在地上，便可以把蛟龙吸引过来，再用通体生铁镇压。”
“你是说这空间里头困着一条蛟龙？”
钟震寰耸了耸肩膀，没有答话。
梁怀生突然回头。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桩旧事……”
他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曾听他阿娘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说的就是这洞庭湖。
洞庭湖人杰地灵，孕育出了一条蛟龙。
那蛟龙不谙世事，懵懂无知，因为好奇不小心掀翻了过往船只。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他不仅救起了落水的人，还帮忙从水里捕获了好些的鱼。
人们对这条蛟龙感恩戴德，奉以香火。
而这条蛟龙也以湖中丰富的水产作为回报。
但到底是刚开化灵智，蛟龙不懂得爱有度，过则生恨，物极必反这个道理。
丰富的水产让这里愈发富裕，也让人愈发贪婪…
不少远道的商人也到这里来采买鱼获。
湖中的大鱼愈发稀少。
这让当地人十分不满。
流言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但却飞速滋长…
人们把如今的错全部归结到了蛟龙身上。
“蛟本身就是坏的，他们食量大的很……一旦哪片水域里出现了这种东西，水里的鱼虾早晚会被吃尽。”
于是他们花重金请来了道士，试图诛杀这条蛟龙。
谁都没想到，阵法做成的当天，竟然出了意外。
乌云遮天蔽日，大雨倾盆，天体间都充斥着哗哗的水声。
那靠近湖边的阵法竟然大半都没入水中。
被困在阵法当中的蛟龙得了喘息，腾空而起隐没云中，竟然隐隐有化龙之象。
大雨连下了数月，人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是那道士最后请了自己的师祖来，才将蛟龙镇压。
“所以你一定要记着，切莫和人类走的太近。”
梁怀生当初还以为这故事是娘亲编来骗自己的，为的就是让它对人类保持警惕，别因为盲目良善，受到伤害。
但如今看来，这故事却不像是空穴来风了。
两人沉默着听完故事，王宇率先开口。
“如果说是里头真的镇压了一只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