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严凡一字一顿，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悲伤逆流成河。
他明白，这应该是爱的表现。
他端起茶杯想喝一口水，可抖动的手让茶水洒了一半，无奈，他只能放下杯子。
窗外的夜风吹拂，鬓角白发滑落，遮住眼帘。
“我，我很爱她，对吗？”严凡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仿佛患了重感冒。
女孩点头，笃定告知，“很爱，她是你唯一的妻子，你们很早以前认识，相互扶持走到最后，你在她面前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对她特别依恋。”
“很早以前就认识......”严凡嘴唇微动，虽然白发遮住眼帘，但想必已经红了眼，“那，她爱我吗？”
女孩坐在严凡怀里，扬起脑袋，可以从下而上看见那双褐眸，“她是一名合格的妻子与爱人，温柔体贴，对你关怀备至，她的一生中唯有你，这对戒指是你亲手打造，用了时间虫的骨头，代表永恒。”
我亲手打造？
严凡松开手掌，直勾勾盯着银白对戒，“苏玥”和“严凡”四个字醒目欲滴。
默然了好半天，他继续问：
“我那么强，不能复活她吗？”
“不能，你没有强大到可以复活她的程度，但有一尊外神可以复活她。”女孩并未隐瞒这种事。
严凡一怔，喜极而泣，低声念叨，“可以复活，那就好，那就好......”
从红棺苏醒的那一天，他就明白苏玥是妻子，是无比重要的人。
夜幕幽深，阁楼外黑漆漆无光。
半晌后，女孩不解反问，“你不是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问我吗？”
“足够了。”严凡回应。
“足够了？”短发女孩一直保持仰头姿势，眨了眨金眸，“你不好奇自己曾经的身份？不好奇黄金门里走出的那些怪物是谁？不好奇为什么会失忆？不好奇体内的神源与太阳旗？不好奇.......”
严凡忽地抱紧女孩，强颜欢笑，“知道有办法可以复活她，真的足够了，况且......许多问题，我问你，你不会回答，既然如此，那我何必自讨没趣呢？”
“路就在脚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希望我走出一条道，应该也是我所愿，那我就走出一条道，一条只属于自己的道！”
严凡抬起头，泛红的眼眸坚定不移。
“你......”女孩察觉严凡的变化，张嘴，却欲言又止。
严凡就像抱女儿一样，抱着女孩走到门边，眺望月光，语气平淡自信道：
“你说的对，没有血脉又如何？没有体质又如何？根骨平凡就平凡，我自踏天而行，以‘凡’的资质，战一切敌！”
此话一出，一种法则缠绕周身。
这法则极其特殊，并非弱水法则，而是一种看得见，摸不着，可以使用，又无法提升战力的法则。
女孩抱着严凡脖子，一眼识破，“气运法则。”
“气运法则？”严凡蹙眉，“气运虚无缥缈，也能法则化？”
这对现在的他有些超纲。
短发女孩伸出右手，一团气运汇聚掌心，轻声解释：
“法则千千万万，构建世间万物，气运是非常重要的法则，尤其对于天之骄子而言，拥有大气运，可以走得更远，对于一个道统来讲，气运雄厚，道运昌宏，千万年不衰，还能躲避天灾与人祸，遇见危险逢凶化吉，孕育出宝地，诞生强者。”
“这股气运法则在主动亲近你，用大夏话来说，自信的男孩运气不会太差。”
“你的决然让你掌握了第一种极道法则，一件好事。”
严凡吹着冷风，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思维愈发清晰，右手托着女孩屁股。
“极道法则？”严凡左思右想，总结出两个字，“不懂。”
女孩给了他额头一拳，“笨！”
“法则千千万万，自然存在强弱，像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等就属于三级法则，掌握起来难度低，像某些剑道，刀道，枪道，黑暗，光明等就属于二级法则，想要掌握难度很高，像阴阳，空间，弱水，圣火等就属于一级法则，需要特殊媒介才能掌握，比如服下一颗阴阳果。”
“单靠悟性，哪怕天赋异禀，一万年或十万年也不一定悟出一种一级法则。”
“极道在一级法则之上，这个层次涉及因果，轮回，时间，混沌，气运等，要想掌握，跟天赋和悟性关系不大，看机遇，看缘分。”
安静倾听，严凡恍然大悟。
他默默感受气运法则，一板一眼道：
“原来如此，那我一个月就掌握一种一级法则和一种极道法则，岂不是碉堡了！”
女孩又给了他额头一拳，“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我建议你在仙人境多掌握一些法则，尤其要学会五行与阴阳法则，为突破界主做准备。”
自己打自己的感觉真怪......严凡无声吐槽，抱着女孩缓步院子的池塘边。
东院很大，三千多个阁楼，不到一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