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真的喜欢小侯爷,所以才愿意嫁给他的?”
小侯爷祁若衡他听说过的,盛京第一公子,容貌一绝,温润清和,还端方有礼,是盛京所有女子中的如意郎君。
李蕴问出此话时,正直视对方。
只见面前人朱唇桃腮,翘鼻娟秀,尤其那双狐狸眸,明洁纯净,眸底深处还透着媚人的神色。
他细细瞅着,眸光是一寸都不舍得离开。
李蕴屏气凝息,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黛思思被他的话逗乐了,又瞧着少年严肃又认真的神情,那神色也格外紧张和忐忑,似乎是在等一个关乎生死的答案似的。
她放下筷箸,又给他盛了一碗汤,笑着摇头缓声道。
“谁说结婚就要选喜欢的,我和他各取所需罢了。”言罢,她也就三言两语将她和祁若衡达成的成婚协议说与了李蕴听。
此事她本也没打算瞒着他。
她最初想到的天赐良机,便是此。
利用那一百两和名声威逼李二银放手,自己和李蕴得以摆脱李家,这只是第一步。
若想在古代安稳地活下去,她一个弱女子只能嫁人,来求一方庇护。
而她那日遇到的祁若衡,就是最佳嫁人的人选。
所以,她花钱让小乞丐盯着煊赫侯府的小侯爷,得知今儿小侯爷独自在他自家的茶楼。
才假装“偶遇”,并且利用今日那谣言谈成了一笔合理公平的买卖。
他用谣言强娶自己为妻一来既阻挡了家里安排的亲事,二来也能给他的白月光占着茅坑,等白月光来自己立马让位。
再者自己也能得一百两银子和这个宅子,入侯府得短暂庇护。
当然,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算盘。
反正,总之他们这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
她啊,只一个原则只谋生不谋爱。
李蕴听明白原委,几乎是无意识轻呼一口气,表情肉眼可见松了下来,但却也没有几分开心。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微转,还有言不明的思绪在涌动。
但少年掩藏得很好,到底没让身旁的人察觉出分毫。
又拾起筷箸,夹起肉片,这会儿倒稍稍有了些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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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黛思思不光嫁入了煊赫侯府,还是风风光光嫁了去。
她不知道祁若衡如何说服侯府的人的,总之,她一个平民小寡妇是入了这侯府成了他正妻了。
成亲当日,下了花轿,她那视线越过团扇望着那显赫侯府,眼中有担忧和忧虑,但更多的是激动和向往。
都言,高门贵女贵妇们得妇科病的十有九得,东盛国女大夫几乎没有,那私密处又多有避讳,就都忍着。
一忍那病就会越来越重。
一重这不,她那妇科圣手的名声打入高门贵女贵妇圈的机会不就来了。
这煊赫侯府可就是她的敲门砖,开了这个头,日后名声打出去,等祁若衡那白月光回来后,自己有名声有贵妇贵女的人脉,独立门户还愁被人欺负去了?
那不美滋滋过着躺平数钱的日子了。
黛思思那另外的算盘就是此,继而又满眼喜悦地望了一眼这侯府,它可不是龙潭虎穴,是她事业的一片蓝海啊。
黛思思嫁进来当日,侯夫人周氏就被气病了。
他们本是打死也不会同意让祁若衡娶了那寡妇的,可,祁若衡到底是懂的如何拿捏老侯爷和老太太的。
便是以家族荣耀为要挟,若是不让他娶黛思思为妻,他就另居宅院强娶,让煊赫侯府成盛京第一笑话。
他们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既说了,那是肯定会做出来的。
虽平日里他是性格温和好相与的人,可一旦执拗起来,便是翻了天他也要做的。
老太太偏心二房,二房也时时刻刻惦记着侯爷爵位,都以家族荣耀为由,逼迫她和老侯爷同意。
这不,他们才硬生生点了头。
可这也把周氏气得不轻。
这日,祁若芷来看望母亲,瞧着母亲那神色不佳,病恹恹的样子,心里是直心疼。
周氏出身高门贵女,手段心计自是不在话下,只是有个傲慢清高的缺点。
有人给她出主意,言,不喜欢这个黛思思,暗自下药,悄无声息解决,或者坏了对方身子,到时候再寻个七出之罪休了她,总之让她不在侯府待下去,法子多了去了。
可是,她自诩清高那是自不屑于耍那些上不得台面腌臜手段,觉得那样降身份,还会脏了自己的手。
这不,最后折腾的是自个儿。
祁若芷自是了解自己母亲的。
只道:“母亲,您先别气,要女儿说,这没准儿是好事。你看,大哥和褚丝樱姐姐青梅竹马,还指腹为婚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多深啊。您和爹爹这些时日怎么逼婚,大哥都宁死不娶,也宁死不同意和褚家退婚,还放了话只娶褚丝樱姐姐一人。可现在,却短短几日就移情别恋了,对方还是一个小寡妇。”
“这是为何?”
周氏听着女儿的话,也顺着思路捋去,“为何……因为鬼迷心窍,被那黛思思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