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观马上站起身说道：“周书记好，请问明慧现在哪里？”
“明慧已经出国了。在马德里。”周玉洁说道。
罗观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失落和惆怅。
“有她的电话没有？”罗观问道。
“有。但现在不能给你。她的电话也是临时的。现在给她打电话，不太合适。”周玉洁说道。
周玉洁对罗观倒是没有什么保留，把周玉山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周玉山的确是有经济问题，这些经济问题是以前他当县委书记、副市长、组织部长期间产生的。之所以到了市委副书记的时候被发现，其实就是因为南都市纪委带走了北召县委书记王文元。之后，周玉山便被卷了这池混水当中。
王文元是市委书记黄维比较欣赏的人，范氏建筑集团告发王文元背后的故事，黄维当然一清二楚。范家不知道为何与燕京的章家有联系，最后周玉山与市委组织部长武秀兰都要求处理王文元。周玉山、武秀兰的态度让黄维很愤怒。问题都集中到王文元任法人代表的事情上，王文学和其他人都说王文元不知情，是王文学的私人行为。市纪委都感到很难办。
不知道周玉山怎么犯糊涂了，在武秀兰想退出的时候，周玉山是坚决顶上，结果周玉山的问题被查出来了。王文元没有什么事，最后放出来了。
“我哥糊涂啊，武秀兰退出了，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那就是，章家也没必要为了范家而大动干戈。”周玉洁叹道。
罗观又想起一句话，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周玉山虽然不是个小鬼，但是也非常冤。当然周玉山本身有问题，也不算冤。王文元的自身没有问题，所以人家安安全全。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打铁还得自身硬。
周玉山的经济问题也牵扯到了周明慧的母亲刘超英，刘超英判的时间短一些，只有两年。但周玉山一些财产大部分没有收回来，很多都在国外。对于此，省、市两级也没有什么明确说法。
“明慧是怎么出国的？”罗观问道。
“都是我办的。”周玉洁说道。
罗观就明白了，对于周玉山的事，省、市两级也就不想再追究太深，也不想进一步扩大化。因此，周玉洁并没有受到任何牵连。但是，周明慧显然是被牵连了。可能是周玉山早就有预感，早有安排，把资产转移到了国外。而这些资产都交给了周明慧。
周明慧在姑姑的帮助下成功出国，这些资产让周明慧在国外也足以享受到比较好的生活。这一点，罗观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也许周明慧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罗观想起周明慧那晚与自己“最后的疯狂”，心里一阵阵发疼。
罗观的表情及动作，显示他此时内心的痛苦与纠结。这一切都被周玉洁收之眼底。
罗观抬起头看着周玉洁说：“周书记，明慧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请求你，想办法让我见见他，您一定会有办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周玉洁缓缓摇头说：“何苦呢，这又是何苦呢。”
罗观还想说话，周玉洁摆了摆手说：“你别说了。以后你不要想着去见明慧。今天的话，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把这些都烂在肚子里。清楚没有？”
周玉洁口气非常严厉，眼里闪出一道冷光。罗观心想，就算你冰清玉洁，但对人的态度如此冷漠，谁敢娶你？难怪这么大了，还没有人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