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的鸣凤殿，约书亚随手将食盒递给了旁边随候的内监。
他跌坐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绣有鸳鸯戏水的金丝锦被都只觉得讽刺。
原来，曦姮对他，一直都是这么看待的吗？
自己仅仅是张世泽的替身？
一想到这些，约书亚就觉得自己心口窒息般的痛意。
她还喊张世泽宝贝……
回忆起在床榻上时，曦姮最爱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宝贝的亲着，约书亚就觉得难堪的厉害。
曦姮在那个时候所喊得宝贝，究竟是在喊他约书亚，还是……
在喊着那张世泽？
大颗大颗的泪往下掉着，那心碎的模样，看的鸣凤殿的管事都一个心惊。
这是怎么了？
正好进来的鸣凤殿内总管李福厚赶忙凑了过去。
一看是李福厚这个也算是熟稔的自己人，约书亚忍不住了。
“那小混蛋，她居然那么对我！”
好家伙！
小混蛋该不会是……女帝陛下吧？
李福厚心惊肉跳，当场就想脚底抹油先溜——这事是他能听的？
但已经来不及了。
约书亚简洁明了的单刀直入，直接灌了李福厚一耳朵秘闻。
“我在她眼里，是那张世泽的替代品！”
即便是现在说起来，约书亚都觉得被羞辱的厉害。
尤其是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在曦姮的盛宠下，居然还以为她心里有自己……
约书亚简直难堪到不行。
自己那些示好的举动，放在曦姮眼中，怕是就像小丑一样可笑吧？
李福厚就不同了。
完了。
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
他努力镇定的抹了一把脸，看着面前明摆着就是要闹起来的约书亚，心底暗骂了一声。
自己要是不知道，那约书亚闹就闹了，左右和他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他知道了……
看着殿内无处不在的暗影，李福厚是真想骂街。
不用多说，只要女帝想，那今日这事她肯定能知道。
现在装聋作哑，万一女帝日后和约书亚有了什么嫌隙，指不定就想起这事，然后迁怒到他身上。
不行！
他得挽救一波。
这样日后说起来，自己也是努力了一把的，是站在女帝那边的，着实是怪不到自己身上。
所以……
看着面前伤心欲绝的约书亚，李福厚凭借着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张嘴就编——
“主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陛下她肯定心里是有你的。”
有谁？
他？
约书亚一听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有那个张世泽才是真的吧！
“主子您看看，这屋里的哪一样物件不是各国珍奇的贡品？有些就算是东宫那位都没有，直接就被陛下端着到了您这里，她要是心中真没主子你，怎么会这么舍得？”
李福厚面不改色。
“而且吧，这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您就真的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什么意思？
丝毫不知李福厚在胡编乱造，无中生有，表面上成竹在胸，实则内里乱成一团，想到什么糊弄什么的约书亚被勾起了心思。
他定定的看着李福厚，示意接着往下说。
“您真觉得，以陛下的能力来说，她会没发现您就在门外？”
李福厚咽了口口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约书亚听进去了。
是啊！
以曦姮的能力，那小混蛋能不知道自己在外面？
所以……
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可那小混蛋图什么？
难不成……
想到当时书房内并不是只有曦姮一人，约书亚心底隐隐冒出一个猜测。
会不会，是因为曦姮当着张世泽的面，那么说只是想把自己逼走？
听闻大周朝野上下，已经因为曦姮独宠自己的消息而颇有微词，这个时候曦姮如此对待张世泽，应该是在安抚人心……
想通了的约书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情绪也终于缓和了下来。
缓和到晚上曦姮踏入鸣凤殿，就等着被约书亚大闹一场，好按照自己的预想走计划的事情都泡了汤。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看着面前仍然对自己笑意绵绵的约书亚，曦姮有些被整不会了。
不是，她今天白天都把话说的那么过分了，现在约书亚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就不生气的吗？
还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殊不知，曦姮这幅探究意味十足的模样，落入约书亚眼中，显然就是佐证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她果然是知道自己今天就在门外的吧？
所以那话果然就是故意说出来的吧？
所以她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