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在，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需要一个解释。”良久，玄名幽幽的说出一句话来。
房间之中的温度刹那间冰冷下来，那幽暗仿佛突然变得鲜活起来，犹如迷雾般上下浮动，一点点朝蔡永京漂浮而去。
“不是我们做的。”蔡永京依旧在笑，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变扭，就好像一个只知道笑的皮偶一般。
“不是你们？那左景不是你们去接触贿赂的？”玄名笑了。“我说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千峰。没有千峰的掩护，你们别想有大动作，更别提将千峰之下的东西放出来！”
“国师大人，请你相信。我等选择和您合作那一刻起，从未欺瞒过您。昨夜的袭击，真不是我们的人。”蔡永京低声说道。“发出飞刀之人已经被我们抓住，是一名死士，被抓时发现逃不掉已经自我了结，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所以你们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了？”玄名嘴边的笑容更盛了，恍惚间，一条八颗脑袋的巨大蟒蛇缓缓从幽暗之中探出头来，嘶嘶的吐着红信。“这样的解释，我很不满意。”
“放心，计划并没有多大影响。那皇帝小儿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性命。包括那些国公，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家族的利益，只要我们不去动他们的蛋糕，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蔡永京淡淡说道。“反而是那沈翎有点意思。”
“沈翎？就是昨夜出手那个？”玄名眉毛微微一抬，他总觉得沈翎这个名字似乎很是熟悉。
皱眉思索了下，似乎几年前自己在上京玩耍时，有一个玩具逃出了上京，躲到了凉山御龙卫见习营里。
那玩具的名字，好像就叫沈翎。
“对，我观察过。那沈翎的身上，有我族神明的气味。”蔡永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丝丝狂热。
“古神峰...沈翎...”玄名眯了眯眼，千峰的信息他早就打探清楚，包括这随时可能破败落寞的古神峰。
这个峰派强调研究古神来突破血脉神兵的限制，从被奴役的地位一跃而成合作者甚至是造物主。
听起来很是癫狂的计划，但千年下来，就算是猪也该研究出一些东西了。
所以对于蔡永京话里所谓的气味，他只是好奇，并没有深究。
“行了，做事情，最忌三心二意。拿下千峰，这沈翎自然也就到手了。眼下没必要花功夫在这些蝼蚁身上。”玄名右手一挥，背后大蛇飘然散去。
“明白，那我去安排人手。”蔡永京鞠躬拜别。
临近出门之时，玄名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个左景，不管是不是他出手，杀了吧，皇帝和其他国公已经注意到他了。”
蔡永京微微顿足，点了点头推门离开。
门外，两名持刀护卫见蔡永光出来，赶忙跟上，用手里的灯笼照亮道路。
虽然今夜有月亮，可不知为何，这极北之巅显得特别幽暗，仿佛投射而下的月华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般。
“他，又想杀你？”
许久，其中一名侍卫低声开口，声音很生硬，好像刚学会说话的机器人。
“嗯，昨夜的事情玄名知道不是我们做的。他这态度只是想告诉我们，他有能力放我们出来，也有能力重新封印我们。”蔡永京微微一笑，很是轻松。
“区区凡人，不过沾染了些许神明之血，竟然妄图控制我等。”另一名侍卫说话就显得流畅的多，可表情却和面瘫似的，除了嘴巴在动，脸上其他部位肌肉一概僵死，看上去极其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