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夏尔法斯看着骨导炮的拼装过程，挥动手指，把这份知识丢进一根试管。
试管中集合了老魔法师挑选出的所有有用的知识，作为向高塔和造物部交易的第一份礼物。
“用纯血恶魔的心弦捆绑、嵌合造物？没想到纯血恶魔身上还有这种材料……”
“昏土倒的确是很好的融合剂，斯科尔瑞克读过不少书嘛……”
“居然能想到用梦魇之瞳驯化黄昏蚯蚓？欢愉之间给城防军的支持还是太大，宝儿真准备押宝在城防司令官身上？”
“也可以理解，毕竟她的徒儿已经弃她而去……”
“我早就跟她说过，管理徒弟们不能手软……”
“光之坟茔的骨头？这个蛮难取得，但也不是不可能……虽然那是骷髅一族的领地，但只要骷髅王还在梦乡，光之坟茔就没有那么危险……”
“死亡之海的章鱼触手……”
“熔岩右手可以作为爆弹的燃料……”
“从恶角兽岛屿交易来的雷池……”
夏尔法斯一样一样把庞杂知识与记忆间的有效情报剔取出来，丰富着试管中的光晕，眼中的万象花不断流动绽放。
而另一座房间，薇妮则只留了一个脑子在桌上，由凳子人稳定着汲取知识的通道——她本人已在金库的某个隔间里，与戴门本本和卖卖讨论许久。
“还没联系上内特媚儿？”戴门本本问卖卖。
“她叫我等等蛤。”卖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很难联系的，想与她搭上线的话，一次至少要死掉好多人。”
“啧啧，进了神誓城就是不一样，神秘死了。”戴门本本摔打着锁链，转对一旁瞳孔上翻的薇妮说，“除了我们三个之外，还有很多帮手，内特媚儿算一个，但还有个更关键的……”
“咿……呀……谁？”薇妮空荡荡的脑壳和胸膛里各嵌着一朵火苗，勉强维持着生命。
“一个红袍主教，瑞德寇特，他很重要。”戴门本本得意地甩甩锁链，“他借着骨树和斯科尔瑞克的威势，在外面创造了一个骨车教，发展得很好……”
“只要能和瑞德寇特谈妥条件，让骨车教加入城防战争，肯定能走进斯科尔瑞克的心里！”戴门本本的锁链绷直。
“没谁能拒绝信仰的投奔蛤……”卖卖咽下哈欠。
“还要多久？我快坚持不住了。”薇妮脑壳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爆发最后的精力。
“来了。”卖卖从手掌里翻出一枚硬币——骨牌之外，恶魔之子们当然有其他的沟通方式。
硬币上是瑞德寇特的脸。
这位红袍主教的气色不错，比一开始被提尔和沙国酋长们追杀时好了不少。
“有什么事？”瑞德寇特还是不太会社交的样子。
“你还活着呐？”戴门本本跟瑞德寇特打招呼。
“没死。”瑞德寇特点点头。
“新教怎么样？这边正在打仗，老山羊应该没空理你了吧？”戴门本本调笑。
“他去北面扑杀继任教皇西斯托勒姆，我这边还好，只等他和托索斯杀掉西斯托勒姆，我还能再壮大……”瑞德寇特平静地说。
“托索斯？是那个把前任教皇的脑袋嵌在胸里面的帝国新教代言人？我好想跟他交易一下啊！前任教皇的人头很有用的！”戴门本本扯起些无聊的家常。
“要是能把继任教皇的人头也嵌进去的话，托索斯本人的胸膛会更加值钱。”卖卖单纯从商业的就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找我什么事？”当话题与信仰无关，瑞德寇特的话语变得生硬起来。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薇妮，也是恶魔之子。”戴门本本把薇妮扯到硬币旁边。
“你好，恶魔之子。”瑞德寇特的语声变得遥远，仿佛随时都要断联。
“说过就忘……”卖卖在硬币地下叠几个金块，被硬币吸收掉，仿佛施展了某种魔法，然后才询问瑞德寇特。
“有没有兴趣合作杀掉斯科尔瑞克？”戴门本本见魔法成功，才向红袍主教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骨车教的神明……”瑞德寇特喃喃道，“我需要想一想。”
“好，你想。”戴门本本当然记得杀戮杯上，红袍祭司曾加入藏书库一方，配合杀戮海蝶屠戮豺狼人一家的那一场。
这也是为什么通讯前，先要卖卖施放那个“说过就忘”的魔法。
片刻后，硬币上的瑞德寇特抬起头：“可以杀掉他。”
“哈哈……真的？”戴门本本没想到这么轻松。
“反正神明陨落这件事，只要能以一种震撼的方式执行，对于新兴教派来说，未必是坏事……”瑞德寇特是真的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神总会以另外的方式回归……”
“也许就在死亡之后，神明原地重生。”
“到时我就是那个神……”瑞德寇特已经期待起了某个景象。
“说出你们的计划，我想也许我可以配合。”
“那你可以记住了！”戴门本本用锁链敲敲卖卖的肩膀，卖卖再叠一些金块在硬币下方，消除掉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