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唐宁毫不犹豫回答了一句，随即给出了解释：“你若是手上没有我锦衣卫的人命，或许还有几分可能，但是现在，我只能让你选择一个痛快点的死法儿。”
“唐小侯爷还真是爱兵如子啊，就为几个无名小卒，就要我这个前朝余孽的日使偿命？我一个人就能抵上死伤的那几个锦衣卫你信不信？”
霍冉感慨了一句，斜眼看向唐宁半真半假说了起来。
“信，但是我还是会杀了你，他们入了我锦衣卫，我就得对他们负责，他们若是受伤或是阵亡，我就得替他们报仇，这是原则问题。”
唐宁点点头接着说道。
“既然说不说都是个死，那我为何要告诉你？选个死法儿对我而言没那个必要，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霍冉嘴角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瞥向唐宁，随即感慨万千道：“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而亡，可惜我是没这个机会了，没能带着我亲手训练出来的军队，和你们大夏的兵马真刀真枪干上一场，有些遗憾。”
“用不着遗憾，他们才不愿为你的愚蠢而死，你死后要不了多久，我就会送你的死忠下去见你，剩下的愿意种田的种田，愿意参军的参军，都能过上正常的日子。”
唐宁坐了下来，神色随意对霍冉道。
看着这霍冉被大夫治疗箭伤，却能一声不吭的模样，他心中莫名想起了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既视感。
如果不是两人身份在这儿，自己应该能和他聊的很不错。
“等你找到他们再说吧，主人手下可不知我一个这平庸之……算了，那个女人肯定把我们的消息都告诉你了，我也不算是平庸之辈了，只是我有些奇怪。”
霍冉忽然扭过头来看向唐宁：“我们那个月使，她难道就没伤过你锦衣卫分毫？她总不可能一见到你投降了吧，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不应该啊，男色对她应该没啥作用，难道我和她这么久没见，她转性了？”
“那应该还是没有的，秋前辈确实没有伤我锦衣卫分毫，至于原因，难道霍日使你不知道吗？”
唐宁反问起来。
“我明白了，主人猜的不错，果然是沐阳侯府那丫头影响到了她，她还真当师傅当出了感情，连自己本职是干什么的都忘了。”
霍冉微微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无奈叹了一句，随即万分不解：“你说她一个孤儿，怎么会对沐阳侯府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产生那么深的感情呢，这不合常理啊，唐宁，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我当然是知道一些的，不过这是人家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就是了。”
唐宁开口回了一句。
“如果我拿主人的情报来换呢？”
霍冉转头再望唐宁。
“那我考虑考虑，不过多半也不会答应，我唐宁毕竟不是那种拿别人隐私换情报的人。”
唐宁想了想，脸上多了几分大义凛然道。
“哈哈哈～唐宁啊唐宁，你他娘的和我还真是对脾气，若我们不是在这种场合相见，或许会成为意气相投的兄弟朋友也说不定。”
霍冉望着唐宁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只能说，还好没和你成为朋友。”
唐宁轻声回了一句。
“怎么？看不起我？！”
霍冉眉毛一挑，瞪着唐宁问道。
“不是，我这人念旧，如果真和你先成为朋友，今日下手就没这么利索了。”
唐宁摇摇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没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