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师叔的态度是……不鼓励，也不限制。”幽怜若解释道：“各脉弟子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力，同时，也自行承担风险。如果因为搜魔而丧命，导致选圣时凑不齐人，她不会管的。”
陆白点点头。
如果除魔不夹杂选圣，火莲可以统一发号施令。但夹杂选圣，她就不好发表意见了，毕竟她是月脉之主，要避嫌。
“咱们怎么办？”陆白问道。
幽怜若面色纠结。
“如果我们都不参与的话，对万药谷不好交代，对除魔大计也不利。而如果参与，就要冒一定风险。所以，我和褚师兄商量了一下，只让少数几个人出去看看，剩下的留在这里，你觉得如何？”
“可以。”陆白表示赞同。
这样既能先熟悉一下魔族，又能保证安全。
稍事休整后，陆白和幽怜若走出聚集区，展开身形，向远方飞去。
魔窟大概出现在药州南部。
整个药州都很繁华，城池众多，人口密集。
方圆千里被封锁后，修士还好一点，相对镇定。凡人就不行了，惶惶不安。他们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不具体，越是如此，越让人恐慌。
“这个给你。”
幽怜若掏出一块玉牌递给陆白。
“什么东西？”
“功勋牌。人手一块，可以记录除魔功勋。”
陆白接过去，翻看两眼，感觉跟他在玄清宗的身份铭牌差不多。
于是问道：“怎么记？”
幽怜若回道：“这个跟识魔手环一样，都是由万药谷和千机门联合打造的，自有记录方式。”
“好吧！功勋如何换算？”
“杀死一名魔士（练气期），可得一个功勋，魔灵（筑基期）十个，魔将（金丹期）一百个，魔王（元婴期）一千个，再往上的魔皇、魔帝，咱们就不用想了。”
幽怜若补充道：“只有亲手杀死的才会列入统计。”
陆白点点头，说道：“现在，选圣还未开启，功勋对于咱们来说，并没那么重要。”
幽怜若嗯一声，随后话锋一转：“但是，功勋可以找万药谷兑换奖励。”
“呵呵！有利益才有动力。”
两人说话间，前方出现一座城池轮廓。
……
黎阳城。
此刻，城门紧闭，不见行人。
只有高高的城墙上，偶有修行者飞过。
这幅萧瑟景象，跟平常的熙熙攘攘形成鲜明对比。
“走，进去看看。”
两人掠进城。发现街道冷清，十门九闭。
陆白不由想起夜晚降临时的天虚城，不同的是，那里有兽，这里……可能有魔。
“你们干什么？”
这时，陆白听到一条窄巷深处，传来一阵哭喊声。
侧目望去。
几名低阶修士，大概只有练气中期，正在抢夺一家商铺的东西。
老板娘奋力阻止。
但她只是练气初期，根本不是几人对手。
嘭！
老板娘被踹翻在地，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再敢阻拦，老子把你当魔族杀了。”抢东西的人恶狠狠威胁道。
老板娘立刻不敢动了，连哼唧之声，也苦苦压抑着。
几人得意一笑，扬长而去。
陆白抬起手腕，念道：“这什么破手环，遇到魔一点反应都没有。”
“魔在哪里？”
“刚才那几个不是吗？”
“……”幽怜若叹息一声：“这些商铺集体歇业，肯定不全是因为魔，还因为人。千里之内，秩序混乱，大家都在忙着除魔，没空理会这些。”
“不过。”
她话锋一转：“魔族同性相吸，恶念丛生的人，更容易被魔族盯上。所以，善恶终究逃不过天理循环。”
“没错。”
两人花了大半个时辰，飞遍全城。
期间，碰到很多修行者，来自各方势力，全都带着手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