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知道？！”李长辞坐在座位，抬头看向东方玉，眼睛大睁。
东方玉哼笑一声，幽幽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帝渊大人和罗菀的事，人魔两族的高阶修士都知道，早就传开了。”
“五千年来，我人族和魔族关系愈加紧张，这件事也有一定关系。”
说完，东方玉在李长辞旁边坐位坐下，笑道，“你不用回答了，看你的反应，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夜萱定是立下天魔誓约，承诺你日后双修参道，你才答应救她，并送回天魔宗吧？”
李长辞听言心头一震，眉宇微皱。
其实承认了也没什么，这是他的机缘，也不关东方玉的事。
但为什么现在心里总是有点发虚呢......
调整好心态，李长辞知道瞒不过去了，从容笑道，“东方城主果然是聪慧，城主说得不错，夜萱欲诛杀于我，我两人也算有仇。”
“当日穿越空间裂缝后，我本是不想救她，但她既然答应给我一丝突破皇境的机缘，我也不介意放她回去。”
“毕竟天魔宗还有夜千风在，若是真杀了，对我天渊城不利。救下夜萱，不仅能获得机缘，还能缓和两方关系，是为我当时的最佳选择。”
东方玉见李长辞承认，杏眼之中浮现几分冷色。
之后看着李长辞，目光阴沉笑道，“李小友，你可真是算无遗漏，呵呵......”
李长辞尴尬一笑，“皇境机缘难得，东方城主已是具象境强者，自然知道突破皇境的不易，多一分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人魔两族势同水火，你与夜萱成为道侣，就不怕遭两族修士共伐之？”东方玉沉声道。
“没说要成为道侣啊。”李长辞解释道，“只是同修共破皇境，修完各回各家，这一点我还是有分寸的。”
“呵呵。”
东方玉听到这话，默默摇头，只笑道，“难道这也是夜萱的意思？”
“是的，我和她只有交易，纯粹的交易。”李长辞点头。
“李小友啊，你知不知道，你可能被夜萱骗了。”东方玉冷笑一声，眼神略有嘲讽看着李长辞。
“被骗？”
李长辞眉宇一皱，“不可能吧？我可是亲眼看着她立天魔誓约的。”
“天魔誓约，你懂不懂，了不了解？以前有没有见人施展过？”东方玉如看傻子般看着李长辞。
“没有......”
“那你怎么就确定夜萱当时真立下天魔誓约？”东方玉冷笑道。
“这个......当时夜萱都快死了，垂死之人，还有这份机警？”李长辞眉宇微挑。
东方玉沉出了口气，摇了摇头。
之后起身，回到了前方主位，随即盯着李长辞，喃喃道，“李小友，你虽然天资奇高，乃我人族不世天才。但你终归只有二十五岁，在下界修士得到仙界传承，没有经历过修行的磨难。”
“心有慈善，可怜弱小，虽然这是我辈修士中罕见的品性，但没有防人之心，日后大道还会有一番波折。”
“夜萱这人，我太了解了，她绝不会将自己突破皇境的命脉绑到你一人身上，那天魔誓约，无论她说的天花乱坠，但绝不会是真的。”
说到这里，东方玉看着愣在原地的李长辞，心里略有叹息。
虽然不杀夜萱也没有做错，但现在对方突破具象境中期的事已然传开，定是李小布这人暗中帮助。
“该说你什么好呢？李小友，姚家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算是已经许给你了，还想着夜萱那双修机缘，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改不了对漂亮女修的特殊慈悯，就算你天资再高，也走不到大道巅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