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看不见你吧？”
袁涛彻底懵了。
他不会知道柳圣瑶那颗右眼带有红外夜视的能力，因此他也不会明白自己这点小聪明在她眼里有多么可笑。
当然，他也没有机会再去了解这一切了。
因为就在他落地的一刹那，他一开始丢出的那把匕首被柳圣瑶物归原主：
利刃仿佛夜空中的一颗流星，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在黑暗中留下一道银色的轨迹后刺穿了他的脖子。
换做普通人，此刻必然是鲜血喷涌，当场毙命。
但作为身经百战的杀手，袁涛却硬是用脖颈处的肌肉挤压着伤口避免出血。
只不过在气管和动脉还有颈椎全部被刺穿的情况下，这种垂死挣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他不甘！
可恶，我他妈居然会这么憋屈地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我明明还有那么多完美的计划没有实施，那么多残缺的美丽没有打造，那么多的目标没有干掉……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重伤的他还是倒在了地上，鲜血也开始止不住地从脖子中涌出。
柳圣瑶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仿佛在看一条被刨开肚子却依靠神经反应还在蹦跶的鱼：
“你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太弱了。”
听到这话的一刹那，袁涛那颗还在勉强跳动的心脏突然一阵剧颤。
他害怕！
对于死亡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全身，并在一点点夺走他身体的知觉，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体温也在逐渐降低，一切都在向着死亡走去。
他后悔！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冒失地接下这个任务，为什么在了解到这个女人之后还要来找死？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猎杀，殊不知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现身，而自诩为猎人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看来自己的死因并不只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更是因为自己太蠢了！
“呃……”
袁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闷哼一声后，这名位列华夏杀手排行榜第19名的杀手就此陨落，满脸痛苦地死在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室里。
很快，电来了，数辆警车也来到了。
在核实了死者的身份后，蔡程鹏惊喜地发现这家伙居然是背负着十几桩命案的连环杀手！
虽然如今只是一具尸体，但这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他第一次感觉柳圣瑶在云凉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次柳圣瑶并没有闹出太大的阵仗。
这让他无比庆幸，她要是在大街上和这个杀手进行一番好莱坞式地打斗的话，估计自己这个局长也就当到头了。
而在结束现场勘查准备返回时，他还不忘对柳圣瑶说道：
“柳姑娘，虽然这一次除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没有其他人受伤，但你还是应该先报警，对付穷凶极恶之徒是我们警方的工作。”
“那好，下一次再遇到杀手时我会提前通知你们的。”
听到她这个回答蔡程鹏也没有多想，笑了笑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一起出队的周智生此时走到她面前，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
“今早还在想什么时候找机会把钱还你，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柳圣瑶也没客气，把钱装兜里后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