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丁豹满脸是血狼狈不堪，和之前那个处变不惊高深莫测的章家麾下四大堂主之一的样子截然不同。
等到他强忍着疼痛艰难爬起来的时候，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的柳圣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敢对我的地盘做出这种事，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眼看她这是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丁豹彻底慌了：
“这不关我的事，是姜寿自作主张……”
柳圣瑶看向了身后的那个光头男：
“是吗？”
若在以往，作为小弟的姜寿对于老大丁豹的命令自然是言听计从毫不怀疑。
但在这种生死关头，看到老大为了自保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他自然是不愿意背锅的。
于是面对柳圣瑶的眼神，姜寿直接被吓得哆嗦了起来：
“他胡说，我没有自作主张，这是他的命令！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等着我？”
这下丁豹也怒了：
“姜寿，你他妈……”
还没说完，柳圣瑶便回过头来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具尸体：
“以前你或许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干干净净让我想杀你都没有理由，但我现在要杀你合情合理，毕竟像你这种人渣压根就没有活着的权利！”
说着，柳圣瑶伸手朝着他的脖子抓了过去。
“别……”
眼看自己死到临头，丁豹慌了：
“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这正是柳圣瑶希望听到的话。
她很清楚丁豹是受章家家主章行道指使的。
只要他能作证，自己就能够顺理成章地拧断那个章行道的脖子。
于是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受谁指使？”
“是……”
丁豹满脸犹豫，说出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柳圣瑶等待他给出回答的时候，丁豹将手缓缓伸进兜里。
兜里放着一盒烟。
但实际上这并不是烟，而是自己的杀手锏：一把特制的微型手枪。
“指使我的人是……”
他将枪口对准柳圣瑶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的一刹那丁豹笑了，笑得很开心。
因为他知道：
自己赢了！
可当他朝着柳圣瑶伤口位置看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
柳圣瑶并没有受伤，反而是她的右手攥成拳头挡在胸前。
看到这，丁豹浑身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让他惊恐的猜想：
“难道……”
“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那点小动作吗？”
说着，柳圣瑶松开了右手，一颗压扁的弹头掉在了地上。
？？？
丁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彻底绝望：
近距离徒手接子弹，这女人还是人类吗？
柳圣瑶从他兜里拿出了那把香烟型的特制手枪。
一般来说这种特制的手枪最多容纳两发子弹，并且无论是射速还是射程都远不如一般的手枪。
但只要距离够近，这依然是一把致命的武器。
打开枪后柳圣瑶果然看到了还有一发子弹。
于是她一脸淡然地将枪口对准了丁豹的脑门：
“回答我，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