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柳圣瑶点点头：
“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辆大巴车。”
就这样，段然一步步朝着车头走去，最终下了车。
砰砰砰——
就在此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声，而他则应声倒地。
很快，柳圣瑶走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她又恢复了之前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你这个贱人……”
不过段然却已经明白：
她之前就已经策划了今天的这一切，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
“这和我无关，我是答应让你活着下车，但那些警察可没有。”
而在大巴车上，一个警察哆哆嗦嗦地放下了手中的枪。
几分钟后，警方的增援赶到了现场。
当特警们从车上冲下来时，被眼前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不一会，数辆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医护人员经过检查确认三大家族的人已经全部身亡。
反观警方这边的伤亡情况要好很多，之前下车去检查那两辆拦路车遭遇爆炸的几名警察都还活着，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波给震晕了过去，在医护人员处理伤情的时候基本上都醒了过来。
经过检查，除了其中三人伤势较重之外，剩下的人都是轻伤和轻微伤，没有生命危险。
而在大巴车上，除了被爆炸直接波及到的大巴车司机和被柳圣瑶一枪击中的章行道，还有那个被对方狙杀当场毙命的警察之外，剩下的警察也没有受伤。
只是经历了之前那场浩劫后他们一时半会还无法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面对满地的尸体一个个脸色煞白表情惊恐。
当他们被从大巴车上带下来看到柳圣瑶的那一刻，身体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唰唰直流。
毕竟他们当时都在车上亲眼目睹了柳圣瑶以一己之力手刃三大家族这几十人的场景。
虽说是置身事外的看客，但在那一刻，他们和外面那些人的感受是相同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面对他们惊恐的眼神，柳圣瑶知道自己留给他们的精神创伤恐怕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
不过和大巴车上那个警方唯一的牺牲者比起来，他们已经算是幸运儿了！
当那名被狙击手一枪毙命的警察被特警们抬下来时，柳圣瑶特意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她右眼的界面上便出现了这名警察的详细信息：
他今年三十二岁，父母双全，家里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三年前结婚，一年前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庭，但随着他的牺牲，这个家庭注定不再温馨。
虽说他是被三大家族的人给杀害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死也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回到云凉这么久，自己杀了不少人，但这些人全部都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的人渣。
毕竟从不杀害无辜之人是她最基本的行事准则。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复仇计划害死了一个无辜的警察，造成了一个家庭的破碎……
换做其他人，想到这里或许会自责愧疚，会伤心难受。
但柳圣瑶却没有，此刻依旧是心如止水平静淡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