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客户经理，但和那些打骚扰电话的客服没什么区别。
每天拿着上边发下来的电话本，挨个打电话推销春城信托。
这样的工作被骂是常态，运气好的，一年倒是还能开上一两单，这奖金也就稳了。
何龙来到二楼的时候，正好是沈珊珊刚打完一个电话，正唉声叹气的时候。
刚刚遇到个脾气特别差的，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换成别人可能就将电话直接挂掉了，可她总抱着一丝幻想。
说不定人家只是心情不好，骂完了还给自己个机会呢？
事与愿违，对方骂完后挂了电话，她白挨骂了。
“要不要换个工作？”
沈珊珊看了一眼时间。
每天上班都让她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慢。
看着周围同事每个月都能开单，有的甚至一个月能开十几单。
这让沈珊珊眼中闪过几分迷茫。
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金融？
这半年来，她一共才谈成了三单。
还都是度过三个月实习期后，每个月开出的一单。
而且每单还都是压着最低限度，100万来的。
早在应聘的时候沈珊珊就说过，自己想要做投资顾问。
可偏偏被安排到了这里做信托经理。
今天早上沈珊珊还听别人说，是上边某个领导故意针对她。
目的不言而喻。
喝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唇角，沈珊珊站了起来。
“沈珊珊，你想干什么去？偷懒吗？”
没等沈珊珊走出工位，肥头大耳的主管板着一张胖脸，眼中却带着淫邪的走了过来。
“主管，我去上一下卫生间。”
沈珊珊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这主管天天把自己盯得死死的。
甚至不止一次暗示沈珊珊陪他。
陪这头思想龌龊的肥猪？
我呸！
沈珊珊满心厌恶。
“快去快回，一天天的，不是屎就是尿的，早晚让你好看。”
主管冷哼一声。
这个沈珊珊太不知好歹了。
要不是担心她和上边哪个领导有关系，他早就玩硬的了。
沈珊珊进了卫生间的隔间，一脸疲惫的蹲了下来。
还没站起来，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滴了下来。
她连忙用纸巾擦着眼泪，岂料越擦越多。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隔间里传来了聊天声，将沈珊珊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要说最漂亮的，还数114号工位的沈珊珊，你们没看上边的领导时不时的过来视察吗？总是往沈珊珊身边凑。”
“就是太高冷了，听说她天天用鼻孔看人，谁都看不上。”
“不是吧，就她？她以为自己是谁？真把自己当女神了？”
“女神个屁，不知道下班后被多少男人压过呢。”
“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狐媚子吗？要不是后边有人，她那么烂的业绩能留到现在？”
“也不能说业绩烂吧，我听说，主管给她的电话号和咱们的都不一样，能有业绩才怪了。”
“怎么说怎么说？”
“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主管给咱们的都是那些有净资产的人群电话，给沈珊珊的都是打工族的，不是送快递的，就是送外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不然她业绩再差，也不至于比倒数第二的韩梅梅差那么多吧。”
“主管对她也有想法？”
“就那一脸骚气，哪个男人对她没想法。”
“你们还在这呢，快出去干活吧，主管那老色批就在外面呢。”
“走走，快走。”
……
卫生间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归于平静。
隔间里的沈珊珊一张俏脸满是冰冷。
她吃力的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然后穿好裤子走了出来。
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沈珊珊将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冰凉的自来水让沈珊珊的精神一震。
眼中温热，说不出来是眼泪流出来了，还是水进了眼眶。
洗完脸，沈珊珊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水出芙蓉，不施粉黛，20岁出头的年纪正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握了握拳，走出了卫生间。
“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你住里了？”
看到沈珊珊走了出来，主管眼中一阵火热。
其他女人化妆时是女神，卸妆后是女鬼，这种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