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嗝……”
“舒服，还是奶奶的厨艺合我的胃口！”
顾野和宝妮吃的直打嗝，汤太鲜了，没忍住，都喝了，感觉一动就能听见肚子里咣当咣当的水声。
顾野把碗洗了，宝妮去拆她那堆包裹了。
“爷爷，你还看呢，都看出花了！你打开尝尝多好，味道指定不错。”
“那还用你说，这可是特供的，得留着，以后有事的时候再用。”
林爷爷用手摸着顾野爷爷送给他的烟酒，心满意足，这不仅是烟酒，是对宝妮的认可。
宝妮不管她爷怎么宝贝那些烟酒，她要拆包裹了。
“阿奶，娘，咱们来拆包裹，你们看看我到底瞎没瞎花钱，会不会过日子！”
“你等下，别拽折了，这线还能用呢！”林母赶紧阻止宝妮的暴力拆法，这线都是好线，还能纳鞋底呢。
宝妮举起双手往后退，让她娘和阿奶拆，太费劲，她会忍不住想要一下子拽开。
这个包裹是在供销社买的瑕疵品，雨靴，解放鞋，搪瓷盆，痰盂，碎的肥皂……琳琅满目的，看的林母和阿奶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多了。
“宝妮，你哪来的这么多票？”
“没用票，找朋友买的瑕疵品，还不贵。”
“宝妮，你买到瑕疵品了？”林大嫂下班一进屋，就听见宝妮的话，兴奋的跑过来，看着地上的东西，眼睛都放光了！
“娘，先别看了，那包也是。”
林母拆线的手都开始抖了，太激动！
“娘，我来。”林大嫂看婆婆半天都没拆下来，急着上前帮忙。
“行，你来，我这有点慌。”
林大嫂麻利的把线拆下来，递给旁边的奶奶。
林母小心的往外拿东西，“妈呀，怎么这么多布啊？”
“什么布，娘，我看看。”
林大嫂嗖的一下挤过来，看着地上一摞子各色布料，尤其是一匹红色带花的棉布，颜色真正。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就想哭。
“大嫂，你这是怎么了？”宝妮不知道怎么看着布料还哭了。
“没有，突然想起我和你哥结婚的时候，我娘怎么也不肯给我做一件红色的嫁衣，把咱娘给的布扣下，说等我弟结婚时用。看见这红布，突然觉得很委屈，自己怎么就摊上那样的父母呢！”
林母也想起大儿子结婚，明明都买了新布料拿过去了，结果，当天新娘子穿着旧衣服过来的，给她气的够呛。
“别哭了，看你这出息，到时候给宝妮钱，你再重新做一件，省得惦记一辈子，过不去这道坎。”
“嫂子，没事，我送你一件。我特意选了两匹颜色鲜艳的，就想着咱们海岛人姑娘不容易，结婚想做件红衣服都难，心酸！”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真是不容易。
棉纺厂的布料看完了，还有百货大楼的瑕疵品。
百货大楼的这批瑕疵品更多，也更贵重。
里面有手电筒，菜刀，毛线，毛毯，床单被套，大背心……
这次连阿奶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这够用一辈子了吧！
“这怎么还有一包？”
林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包，不知什么时候踢过去的。
“啊？我也忘了？顾野，你知道吗？”
“哪个，是不是韩烨他们拿来的旧军装？”顾野想了半天，想起旧军装这事。
“啊，对，忘了这茬了。”
林大嫂又麻利的拆开，“哇！真是军装啊！还有挎包和水壶呢！宝妮，挎包给大嫂一个呗，还有帽子！”
这一刻，林大嫂像是一个二八少女，兴奋的不行。
“行，怎么不行，给你配一身。”宝妮大手一挥，满足。
“姑姑，我的呢？我也要军装！”
“这就得问你奶奶了，没有你那么大的，姑姑不会做啊！”
“奶奶，我的呢？我也要。”
林母找出一套比较新的，和大宝说“这套最新，奶奶给你留着，等大宝长大了就穿。”
这一杆子支的远，没个小十年穿不上！
“行，奶奶，你一定放好了，别弄丢了。”
“行，奶奶一定放好。”
祖孙俩把衣服叠好，单独放着，大宝还不放心的一会看一下，一会看一下。
“娘，阿奶，东西你们收起来，用什么再往外拿。也问问三婶和小婶她们，需要什么就换给她们一些。”
“你拿回去，这么多东西，你钱也没少花，可不能放这。”
林母可不能划拉姑娘的东西，那成什么了。
“娘，你看看这些东西，有几个是我们能用上的。布料什么的，我用就来取了，我也不会做衣服啊！”
顾野看着丈母娘不接受，赶紧帮腔道“娘，你就收起来，尤其是这些旧军装，本来就是给小舅子他们要的，宝妮要穿，我再给她弄。”
“收起来吧，东西有个数，如果有亲戚朋友要换，钱什么的给宝妮攒着，东西也收着，留着宝妮走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