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澜小声问道：“这次院令是大祭酒亲自发的？”
乔隐之点头。
范思沅“霍霍”地喘了几口粗气：“夫子在上，大祭酒竟然亲自签发院令，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多年来，关忘文虽然是名义上是儒圣院的老大，可实际上，大部分的事务工作都是扔给别人的的。
每一次院令的签发更是找不到他人。
这次的院令竟然是他亲手签发，连李观澜都感到十分意外。
乔隐之笑道：“何止是你们，当日大祭酒给本提督传来院令的时候，本提督也吓了一跳。”
她也在儒圣院中，关忘文凡是有什么想法都是抛出个命题来让他们商量，取得一致的意见后，才让余秋风和欧阳守道去起草院令。
而院里讨论不过的——比如书院收归官办——关忘文也不强求，就暂时搁置在一边。
像这次连商量都没有，直接发令的，还真是头一次。
这几日永安京不需要圣人值班，关忘文正好让乔隐之去亲自指挥九门巡妖司的行动。
关忘文知道只要他开始对蚁府老巢动手，蚁府必定会在离天范围之内开始一次大面积的反扑。
哦不，应该叫垂死挣扎还差不多。
只是之前他获得的据点情报可能还不全，只能让九门巡妖司全面接管离天故土境内的防务和肃清工作。
不出关忘文意料，他刚动用绿巨人腐蚀外层装甲之时，离天各处便开始出现了动乱。
乔隐之微叹道：“这次动乱，不是朝廷施政有过，而是有另外一层缘故。大祭酒也托本提督转告内阁，一切政令无需更改，照常即可。”
之前收到这么多奏折中，也不乏有地方对于施政方阵的自省和建议，内阁众臣看过之后，已经有人提议要对施政方针进行调整。
别的不说，作为李观澜的铁杆支持者，范思沅也生出一些心思。
如今有了关忘文的话，那些杂乱的声音便可以彻底消除了。
乔隐之笑道：“哦对了，还有一句。”
李观澜和范思沅同时拱手，表现出了洗耳恭听的神色。
“大祭酒说，这是离天的最后一乱，此乱过后，人族大治！”
关忘文注视着眼前十字架的核心位置，神色凝重。
不出他的所料，这东西确实存在着所谓的自我意志。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自我意志”竟然是由无数道魂魄凝聚而成的。
他低头看向了这满地的“尸体”，不出意外的话，这些神魂的来源便是这些人！
而如此数量的神魂汇聚融合之后，这其中的“自我意志”也强大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是这自我意志不够强悍的话，蚁府又如何能控制如此多的据点，如此庞大数量的“傀儡”？
现在蚁府就像是被人事先设定好的程序，按照设定人的事先要求，根据情况智能地选择各种应对的方案。
比起蓝星研究的智能ai，这个由无数魂魄融合而成的“中央人脑”，显然要强大得多。
更让关忘文惊愕的是，这十字架中用以提供能量基础的阴阳之力，并不是事先就已经储备好的。
而是由头顶上的光幕源源不断提供！
和被戴森球被动抽取不同的是，光幕与十字架之间有着更为亲密和主动的联系。
阴阳本源之力是主动供能，而非被动抽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