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陆临川。”
顾以晓幽幽地说了一句，眉头微挑。
到了此时，一样谁都看不懂顾以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陆总，我自然可以从竞标里退出，可你想要拿到这个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俩不仅仅是夫妻，同样也是两家上市公司的总裁。
对上斗法，边上的人都在看热闹。
“别的人我不管，顾小姐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不用你来提醒我。”
顾以晓白了陆临川一眼，指了指电梯口。
“请吧。”
没再多说什么，她示意陆临川赶紧带着人离开。
而这位大总裁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上前几步来到她的面前，视线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转了一圈，“怎么样？头还疼么？”
“不疼。”
顾以晓倔强地转过头去，不去看陆临川的眼神。
“不疼了就好，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浅浅笑了一下，原本想要抬手去抱一下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最后还是忍住了，轻叹了口气，转身挥挥手示意其他的人跟他一起走。
走在陆临川身后的萧茴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了一眼顾以晓，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冰冷与恨意。
自从知道萧茴是孙露之后，顾以晓对她的反应也是见怪不怪了。
另一边的地下停车场里，陆临川的司机先上了车，他自己被孙露喊住。
“陆临川。”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车子来来往往的，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不过陆临川倒是无所谓。
“你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认为我就是孙露？”
这个问题，在之前警察找上门的时候，萧茴就已经问过陆临川了。
不过，那个时候的陆临川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所以，她一直都不甘心。
但实际上，萧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似乎希望陆临川能够认出自己，又希望他不知情。
“我不相信旁人说的，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证据。”
上一次，陆临川也是这么回答的。
“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是，否则的话，如果他们拿出了证据证明你是，那我也帮不了你。”
这话，还是陆临川在敲打萧茴。
说完，陆临川便回到了车上。
司机将车开出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从后视镜里，陆临川还是能够看到萧茴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离去的方向。
“陆总，何助理离职之后，公司一直都在找新的助理，但都过不了萧小姐那一轮的面试，人事总监想看看，是否需要让陆总亲自面试？”
这位司机，原本就不仅仅是个司机，还要帮着何辛一起分担一下工作。
如今暂时兼职当一下助理的岗位，每天忙得也是够呛。
“不用，让人事部的人暂时别招助理了。”
陆临川闭了闭眼。
他知道萧茴想要做什么，搞走了一个何辛，除了能帮她做的那些事情背锅之外，同样，她也需要他的身边没有什么其他人的存在，这样她才能够更好地控制他。
可惜，陆临川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人。
“好。”
司机叹了口气。
忙归忙，钱还是扎扎实实给到位了。
下午，顾以晓接到精神病院的电话，说那位送过去的老太太又开始发病了，只不过这次不攻击人了，一直哭着喊着要间她的儿子，见不到她儿子，她就不吃饭了。
顾以晓一听，立即就赶了过去。
老太太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丰盛的菜肴。
护工拎着一大袋垃圾走出去，顾以晓只扫了一眼，便看到了里头放着许多被倾倒的饭菜。
“老太太之前把桌子都给掀了，那些饭菜就都摔在地上，我们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又给她换了一些新的吃的东西过来。”
见顾以晓皱起了眉头，护工也正好解释一句。
“辛苦了。”
顾以晓叹了口气，拍了拍护工的肩膀。
这会儿为了不让老太太再突然之间伤人，所以还是给她四肢都绑上了束缚带。
“何阿姨。”
顾以晓喊她。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顾以晓过来看她看得也勤快，所以老太太显然还是认识她的。
“我儿子呢？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只要我乖乖跟你来了这个地方，你就能够让我看到我的儿子么？”
那女人眼眶通红，看起来紧张又激动。
“是是是，我是答应过会让你见到你的孩子，可是你这样一直不吃饭，你儿子看到也是会担心的。”
“要不这样好不好，你乖乖得把这些饭给吃了，之后我就带你去见你儿子，好不好？”
顾以晓轻声哄着老太太。
“好好好。”
老太太只要一听到很何辛相关的事情，那可就都是乖得很。
“来，吃点鱼。”
顾以晓小心翼翼得喂她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