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
要么接连好几天不下雨。
一下起雨来,一直连绵不断,整整下了三天,这雨仍旧没有停歇下来的样子。
不下雨的时候,夏瑶被闷热得整个人心浮气躁。
这下得雨太多了,只能够整天被困在家里,夏瑶也同样烦得不行。
“聂向松!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晃得我的双眼都快花掉了!”
在这个家里,只有夏瑶跟聂向松两个人。
在夏瑶感觉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她的发泄对象自然就落在了聂向松身上。
被夏瑶给狠狠凶了一顿的聂向松,他倒是挺心平气和,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反而还很好脾气地对夏瑶解释说道:“昨晚下雨下得比较大,放在屋檐下面的椅子全部都给打湿了,我把这些椅子给搬进来,省得它们被雨给淋坏了。”
屋檐下面放着的椅子,大部分都是夏瑶坐在那里乘凉。
夏瑶顿时不再烦聂向松了,双眼紧紧盯着被聂向松搬进屋子里的椅子,说道:“这几天下雨,椅子都一直放在外面,它们的椅子脚全都被打湿了,看起来黑漆漆的,这是已经发霉了吗?会不会已经坏了。”
聂向松:“它们没有这么容易坏掉,等太阳出来,拿到外面晒一晒就好了。”
夏瑶:“可你又不是它们,怎么就知道它们没这么容易坏?”
一听这话,聂向松立即明白,夏瑶此时此刻的心情仍旧心浮气躁着。
换句话说,那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找茬。
聂向松没有接话。
他接了,夏瑶还是会抓着不放的,只转移着夏瑶此时的注意力,“之前我没从部队里回来的时候,你下雨天都是在家里干什么的?”
虽然有时候,夏瑶的脾气的确有些不太好。
不过,有时候,她也是很好哄的,明知道此时聂向松是在故意转移她对椅子的注意力,但夏瑶也仍旧没有揭穿,顺着聂向松的话,说道:“没干什么呀,要么坐在门口,看着院门外面发呆,要么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睡觉。”
聂向松就问夏瑶:“你现在想睡觉吗?”
夏瑶横了眼聂向松,反问道:“你说呢?”
下雨天不方便出门,也没有事可以干。
夫妻俩早上时候就睡到很晚才起来,刷刷牙,洗洗脸,又吃了早饭,随便瞎忙一下,很快就到了中午。
在吃完中午饭,觉得困了,夫妻俩自然也不会硬挺着,双双躺在床上睡午觉,直睡到下午2点半才起来。
现在才下午三点。
也就是说,离中午觉才过去半个小时而已,夏瑶自然没有任何困意。
聂向松就说道:“那我们就坐在房门口,望着院门外面发呆。”
不过,因为一直下着雨,从早上起来的时候,聂向松就没有把院门给打开,现在他们夫妻俩得要望着院门外面发呆了,不等夏瑶说话,聂向松就非常有眼力劲地戴上斗笠,长腿跨入雨幕中,快步去把上了闩的院门给打开。
外面的雨下得是非常大。
聂向松即使戴着斗笠,可他身上的衣服,多多少少还是被雨水给打湿了。
夏瑶看了眼,从屋子里拿了块干毛巾出来。
聂向松开好院门回来以后,看到椅背上挂着块干毛巾,他的唇角往上勾了勾。
夏瑶专注地望着院门口发呆。
不过,她的余光是始终注意着聂向松。
见他高高兴兴地拿着干毛巾擦拭身上雨水,夏瑶的情绪也不由被感染了几分,嘴角露出丝丝笑意来。
聂向松擦好身上的雨水以后,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夏瑶身边。
院门外的风景也就这样,永远老样子的山,还有除了冬天永远翠绿的树,也因为现在下雨,村里人几乎都不怎么的出门,盯着院门外十来分钟,也不会看见一个人影,甚至连平时在大队里到处乱窜的小黄狗,也都静静窝在某个角落里躲雨。
只不过,这是夏瑶第一次跟聂向松静静坐在房门口看院门外的风景,心境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今天的下雨天,夏瑶跟聂向松就这么静静度过。
翌日,这鬼天气终于是放晴了,可夏瑶的左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一抽一抽的,非常的难受。
聂向松一脸担忧,“我们还是去卫生院看看吧。”
夏瑶不去,“哪里有人会因为眼皮跳就上卫生院的?别人不得要笑话死我们?”
聂向松:“笑话就笑话,你的身体最重要。”
夏瑶坚持不去,“我听大队里的老人家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我这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不愧今天是有什么灾吧。”
聂向松:“那都是封建迷信,如果真的有什么灾,也全都冲我来,由我来承受这个灾。”
夏瑶:“我的意思是,今天终于放晴了,你的养父母、亲生父母会不会上门?”
聂向松:“也说不准。”
夏瑶:“今天天气好,也方便请人上门,也最好今天全都一次性搞定,省得今后还要跟他们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