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
余艾回来后一直等在客厅。
妈妈去世这些年爸爸很少回来，夜里这个家冷冷清清惯了。
只是今天，不等到哥哥回来，总感觉心里有事放不下。
别墅大门打开。
值夜的佣人支着的脑袋用力点了下，挤着眼睛站起身迎过去。
放低音量：“余总回来啦？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余璟的外套被佣人接过，身子晃了晃，勾着领带扯散：“不用了，你下去吧。”
说完带着醉意的步伐进门，路过沙发，灯光刚好照亮上面的人，薄毯只盖到小腿。
佣人跟着解释：“小姐回来一直心神不宁的，都等睡着了。”
余璟眸眯了眯，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佣人点点头：“那您有事叫我，我先不打扰了。”
余璟等人走开，走到沙发，最近要说发生什么事，也就余菀离开这个家，为什么感觉那么累？
盯着沙发上的睡颜，原本收养她，也是因为她跟自己妹妹长得很像，只是女大十八变，如今，她跟余菀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想到这里余璟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自己怎么能那么对她……
余菀的话像是沾了凉水鞭子，一遍遍抽打在身上，疼痛愧疚往心尖蔓延。
对啊，她才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怎么这份宠爱寄托在别人身上十几年就不是她的了呢？
“哥哥……”余艾低软的嗓音响起。
坐起身，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是不舒服吗？”
许是喝完酒，摸着额间有些发烫，余艾立马站到地上，挽着他的胳膊。
“哥哥，我送你回房间。”
余璟抽回手，顺势向后跌坐在的她刚才的位置上，整个人颓的不行。
但眼眸依旧犀利的盯着眼前的人，问：“今天，是不是你主动招惹的徐老大？”
余艾的表情僵了僵，很快被委屈代替。
“哥哥你也不信我，是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随时随地会勾引一个陌生男人的人是吗？”
隐忍着哭腔，眸中也闪过晶亮，泪水慢慢凝聚，眼眶随时会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划过脸颊。
余璟心有所动容，怀疑自己错怪她的时候又被余菀说过的话拉回些理智。
沉着声，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余艾总觉得今天哥哥怪怪的，没有一起回来，害怕余菀在背后说些什么。
现在看他的反应，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而且还喝了酒，他一定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余艾指腹轻轻拭去眼泪：“不是我。”
回答完轻吸了下鼻头，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坚定，变得柔软的靠近他。
“哥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不是我，等你明天睡醒了，问我多少遍都可以。”
余璟被拖住着，胃里一阵难受。
“你自己先去睡吧。”手臂向后扯了扯。
余艾轻呼一声，因为被拉扯的重心不稳，整个人倾倒下去。
余璟眸底收紧，身上被人压的严严实实。
余艾伏在他胸口，还是第一次跟他这么近距离暧昧的在一起，心跳跟着乱了节奏：“哥哥……”
“下去。”余璟语调比平常更冷了几分。
这样的反应让余艾愣了愣，呆呆的看着他，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余璟喝多了酒，对于力道的把控不是很有分寸，有些大力的把人推到一旁。
“我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余璟留下一句敷衍，手腕揉着太阳穴拖着步子离开。
客厅再次陷入安静，余艾掌心揉着被捏红的手臂，眼泪收了回去，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不知道坐了多久，还是佣人想着来就关灯，余艾才起身回房间。
……
一觉睡醒，余菀伸了个大大的拦腰。
日常试探过他的呼吸后，笑容暖暖的：“早安！”
裴佑安也习惯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从没发生。
余菀在享受和起床间做挣扎，耳贴着的胸膛震动。
裴佑安：“我今天有事要外出，你一个人乖乖的，能做到吗？”
余菀扬起脸：“去哪里？能带我一起吗？”
裴佑安没有犹豫：“不是很方便，下次陪你。”
余菀瘪了瘪嘴，虽然很想粘着他，但他不是自己的挂件，不可能是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重新贴趴在他胸膛：“可以，那再摸十分钟。”
裴佑安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顺着她的长发：“行。”
……
用完早餐，余菀有些不放心。
摸了摸他胸口，护身符隔着衬衫能被摸到，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
裴佑安在几人面前，指尖尴尬的蹭了下额头：“好，我知道了。”
余菀目送他上车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