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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作者:初禾字数:8087更新:2022-04-13 16:00

    “喜欢一个人,真会这么癫狂吗?除了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要?”

    “我不会,哥,我不会像你这样。‘猎物’永远只是‘猎物’。”

    院里起风,将枯枝吹得左右摇摆。

    “你还是不赞同吗?”洛昙深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没由来地想起单於蜚受伤的手,还有看他时唇角牵起的笑,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摇摇欲坠。

    ?

    看见单於蜚的手臂,单山海满眼恐惧,“他们……那些人又来了?”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单於蜚安抚道:“爷爷,您别担心。”

    单山海将信将疑,犹豫了许久才说:“小蜚,小洛能不能帮帮咱们?”

    单於蜚正在拆纱布,闻言动作一顿。

    “他来过咱们家好几次,是你的好朋友吧?”单山海道:“他看上去,好像是能够帮咱们的人。”

    “爷爷。”单於蜚打断,“您别说了。”

    单山海一脸忧愁,“你们是朋友,你跟他说说,万一他愿意帮咱们呢?”

    “我们不是朋友。”单於蜚看着拆下的纱布,“就算是,我们家的事,也与他无关。”

    单山海在卧室门口呆立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空气里弥漫起药物的刺鼻气味,单於蜚敷好药,用干净胶布重新将手臂缠上,在书桌边面无表情地坐了好一阵,才拉开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书。

    在第一次带洛昙深回来之后,他便将书塞到了衣柜最底下,近日才重新放回抽屉里。

    翻书之前,他有些犹豫,手指压着书页,过了几分钟,终是没忍得住。

    书页簌簌作响,停在夹有照片的那一页。

    他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唇角扬起与挡刀那日相似的幅度。

    ?

    “少爷。”林修翰无奈道:“安小少爷在楼下等您,说不管怎样,都要见您一面。”

    “不管怎样?”洛昙深哂笑,“你没告诉他,他那个疯妈不让我见他?”

    “这我怎么能跟他说。”

    “那你就给明漱昇打电话,委婉地告个状,让明漱昇把他接回去。”

    “这……”

    洛昙深看了眼时间,“行了,就这么办吧。单於蜚今天去医院,我得陪他。”

    林修翰到底没给明漱昇打电话,正想方设法把安玉心引开,洛昙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洛少!”安玉心急忙跑过去,手几乎要扯住洛昙深的衣摆。

    洛昙深轻轻一让,从容地笑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洛少,我知道我错了。”安玉心紧步跟随,“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原谅?”洛昙深停下脚步,“我不是早就原谅你了吗?”

    “但你……”安玉心语无伦次,“但你不愿意见我。”

    “你要的不是原谅吧?”洛昙深睨着他,“你想让我当你的男朋友,是吗?”

    安玉心脸颊立即红起来,眼睛也蒙上一片水雾,“洛少,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洛昙深道:“如果你还没能理解,那我再说得明白一些——我对你,没有兴趣。”

    安玉心几乎要站不住。

    “你这样出生的人,我永远都提不起兴趣。”洛昙深说完理了理大衣,“别再来找我,省得你母亲又来找我麻烦。”

    安玉心惊道:“她来找过你?”

    洛昙深不再回答,因为他的余

光,瞥到了站在大厅门边的单於蜚。

    可知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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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向一所私立医院驶去。

    “他又来找你。”单於蜚坐在副驾,偏头看了看洛昙深。

    洛昙深笑,“怎么,吃醋?”

    单於蜚直视前方,“没有。”

    恰逢红灯,车停下,洛昙深侧身颇有兴致地打量单於蜚,片刻,抬手捏住单於蜚的下巴。

    单於蜚没拍开他,风平浪静地与他对视。

    “你这就是吃醋。”红灯变绿,洛昙深坐正,车继续向前行驶,“知道吗,你吃醋的模样还挺好玩儿。”

    单於蜚转头看窗外,不说话。

    洛昙深开了一会儿,又问:“手还痛不痛?”

    “没感觉。”

    “那你这几天都用左手啊?”

    单於蜚一时没明白洛昙深指的是什么,还以为只是日常做家务,“嗯,左手也行。”

    洛昙深“啧啧”笑起来,“你那么持久,那儿又‘暴力’,只用一只左手,很累很酸吧?”

    单於蜚唇角轻轻颤了两下,“你是说……”

    “怎么,你以为我问你洗衣做饭啊?”

    单於蜚叹气,“我没有。”

    “你没有?”洛昙深故作惊讶,“你居然没有自己打?”

    “……没有必要。”

    “那我就不开心了。”

    “不开心?”

    “我每天晚上一边回忆你干丨我的样子一边打。你居然没有想着我打一回?”

    单於蜚脸颊线条绷紧,眉梢却小幅度地颠簸。

    “是咱俩做的时候,我没能满足你?我技术不好,你光顾着伺候我,自己没爽到?”洛昙深语气慵懒,带着几分嗔怪的意思。

    “你想多了。”单於蜚说。

    “‘想多’是什么意思?”洛昙深不依不饶,“你倒是给我句准话——和我做,你是爽到了,还是没有爽到?”

    单於蜚胸口起伏,沉默不言。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爽到了。”洛昙深瘪嘴,似乎有些失望。

    单於蜚瞥了他两眼,道:“不是。”

    洛昙深兴致不高,“宽慰我啊?那可谢谢您了。”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单於蜚说:“不是宽慰,你很好。”

    “嗯?”洛昙深偏过脸,“我哪儿好?”

    单於蜚又不说话了。

    洛昙深简直对挑逗他这件事上了瘾,逼问:“说啊,我哪儿好?脸好看?身材好?还是在床上厉害?”

    单於蜚无奈,“前面有车。”

    “你先回答我。”

    “看路。”

    “不回答就不看。”

    单於蜚眉心微微拧着,薄唇抿了好几下,“都好。”

    “都好啊?”洛昙深早就习惯被人恭维夸赞,此时心底却生出几丝不同寻常的、雀跃的得意。

    这句话听着像个问句,其实并不需要回答,但过了半分钟,单於蜚却点了个头,“嗯。”

    洛昙深真是乐了,“那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你再体验体验我的好?”

    单於蜚:“……”

    ?

    伤恢复得不错,但医生叮嘱为防伤口二次崩裂,应暂时少用右手。

    离开医院,洛昙深双腿环着单於蜚的腰,在起伏晃动的被褥间叫喊得肆意又娇气。

    以前他喜欢
让单於蜚抱去浴室清理,现在只能自己走去。

    腰软得厉害,大腿到膝盖全在打颤,他故意往单於蜚肩膀上靠,跟个无骨动物似的撒娇,“我真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单於蜚扶他躺进浴缸,坐在浴缸沿上看他。

    他对自己毫无瑕疵的身体向来十分满意,并不介意暴露在刚与自己享乐过的“猎物”面前。

    水温略高,他泡得很是舒服,见单於蜚正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索性一笑,“哗啦”一声抬起腿,踩在单於蜚小腹上。

    这动作有几分邀请的意思,他本就是正面躺着,腿一抬起,身体便呈打开的姿势,堪称放丨荡。

    单於蜚垂眸看了看贴着小腹的脚,不为所动。

    洛昙深玩心大起,得寸进尺,脚掌在腹肌上游走,最终停在更加隐秘的地方。

    单於蜚这才阻止他,却阻止得极不到位——只是握住他的脚踝,移到一边,并没有将他不安分的腿推回水中。

    这便成了一场互相挑逗,你情我愿的游戏。

    洛昙深舒坦地泡着澡,脚继续踩踩蹭蹭,挨着关键处就被挪开,没挨着就继续放肆。

    但玩儿到后来,终于马失前蹄。

    单於蜚大约是被他惹烦了,抓住他的脚踝突然用力一提,他准备不及,身子往下一滑,顿时门户大开。单於蜚就势跨入浴缸,压在他身上。

    热水如潮汐,一波接一波从浴缸里涌出。

    洛昙深这回彻底败下阵来,喊得嗓子都沙了,哭着求饶时眼尾被泪水熏红,单於蜚没忍得住,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

    “我会好好待你的。”回到床上,他摸着单於蜚受伤的手,近似梦呓,“答应我好不好?”

    单於蜚靠在床头,眼中迷茫,似有什么正在心里挣扎。

    “你自己说的,我哪里都好。”洛昙深道:“既然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这算什么?炮丨友?”

    单於蜚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炮丨友没意思,我想谈恋爱。”洛昙深低声笑,“你只想和我当炮丨友吗?”

    单於蜚没反应。

    洛昙深继续道:“你在怕什么?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孩儿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单於蜚道。

    “你这醋可吃得够久。”洛昙深支起手肘,身上的薄毯滑到腰间,其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单於蜚喉结滚了滚。

    “还是说,你对我的过去不满?”洛昙深将薄毯往上拉,却根本没盖住应该遮掩的地方,“对了,你还见过我的前任。”

    “但这有什么关系?”洛昙深又道:“我和他们已经结束了。宝贝儿,你还不知道吗?自从打定主意追你,我眼里就再没有别人。”

    单於蜚终于将烟点上。

    “借个火。”洛昙深叼出一根烟,直接凑到单於蜚的烟头上,将火渡了过来,深吸一口,在单於蜚耳畔吐出一片白雾,慢悠悠地引诱道:“而且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比较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单於蜚肩背的筋肉绷得发硬,隔着一片白雾看洛昙深。

    “我想和你谈恋爱,想你以恋人的身份干丨我,而不是炮丨友。”洛昙深的声音充满蛊惑,说完在单於蜚耳垂上舔了舔,“你呢?想干一个炮丨友?还是男朋友?”

    单於蜚抖掉蓄了一长截的烟灰,眼中似有风暴。

    洛昙深躺在他腿上,从下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膛点拨,笑着说:“答应我,好吗?”

    房间里突然安
静下来,只听得见沉闷的心跳声。

    洛昙深势在必得,明明此时的姿势只能仰望单於蜚,却骄傲得像个睥睨世间的天神。

    单於蜚长而浓密的眼睫颤了几下,生着茧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嘴唇、喉结。

    他露出享受的表情,眼尾勾着不加掩饰的**。

    过了很久,单於蜚终是叹了口气,发出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单音节——

    “嗯。”

    他眯起眼,像只捕猎成功的狐狸。

    ?

    许沐初一个无忧无虑的闲人,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邀人玩乐,后知后觉发现挺久没见到明昭迟了,一打听,才得知明昭迟犯了事儿,被明家的掌权人——也就是明昭迟的亲爹明靖琛——断了经济来源,关在家中闭门思过。

    纨绔子弟被家中长辈责罚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明昭迟是原城纨绔里的“扛把子”,“扛把子”失了势,好事者免不了掀起一轮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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